邢玉芬笑着道谢“叫嬷嬷跑一趟。其实我还有不少的衣裳呢。何必又费事做这个。老爷一个人在外面,我这个做女儿的不能为父母分忧。还要母亲费心思。”说着邢玉芬叫丫头小燕儿“把这个收起来。等着端午节的时候再穿吧”小燕儿上来接过来包袱。王婆子上下打量下邢玉芬,似笑非笑的站起来“姑娘还是歇着吧,我还有不少的事情呢。”说着王婆子也不喝茶,站起来径自走了。
看着王婆子的背影,小燕儿气哼哼的低声说“狗眼看人低姑娘别和她一般见识。今年太太竟然给姑娘做了一整包袱的新衣裳,看样子太太是明白过来了。姑娘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邢玉芬看一眼小丫头“你跟谁学的这话”小燕儿吐吐舌头“我上次听着大爷总是念叨这句话,就记下来了。”
“你要是想挣个好前程我不拦着你。只是一样,你现在是我身边的人,要按着我规矩办事。我和你说了多少了你怎么就当成了耳边风”邢玉芬瞪一眼小燕儿,脸色阴沉起来。“姑娘我要是有那样的念头天打五雷轰。是咱们这边的水壶坏了,和他们说活了多少次也不见有人修理,更别说换个新的了。我只好去大爷那边问琅嬛姐姐借一下他们的用用。真是可恨,那些狗奴才狗眼看人低太太不待见咱们,他们一个个的也跟着给脸色了”小燕儿生气的抱怨起来。
邢玉芬的爹叫邢步文,前几个月刚得了平安州刺史的职位,已经去赴任了。因为邢家老太太身体不好,不能跟着儿子去上任。因此邢步文只能留下妻子和孩子在京城照老娘。现在邢家老太太眼看着身子骨一天不日一天,前些日子请了太医来看,太医表示老太太已经是油尽灯枯,要邢家预备后事用的东西了。
这可是个坏消息,若是老太太不在了,邢步文就要丁忧回家守孝了。那个刺史职位刚坐热没多久呢。因此邢家上下都是阴沉沉的,就是即将到来的端午,也没能给邢家带来一点欢乐气氛。邢玉芬行二,一上面一个兄长,底下一个弟弟两个妹妹。
邢家也算是书香仕宦之家,只是到了邢步文这里,没有兄弟,只是一根独苗。加上邢步文的父亲早逝,是老太太守寡拉扯着儿子长大。好容易考中了功名,宦海沉浮多年总算是熬出来了。邢步文娶了妻子张氏,生了这些儿女。
现在邢家总算是有了点兴旺气象。谁知老太太却不好了。身为邢家长女,邢玉芬今年十五了,但是她在这个家里,却是个有点尴尬的存在。都是一母所生,但是她这个大姐好像被所有人给遗忘了。也就是老太太还能想起来邢玉芬来。
邢玉芬从记事起,就没有感受到什么母亲的疼爱。她是从小跟着老太太长大的,可惜邢老太太对这个孙女并没特别的疼爱,可是和她的亲生母亲张氏比起来,已经算手机给了邢玉芬不少的温暖和呵护了。至于男主人邢步文,他是这个年代典型的大男人。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等着考上了功名,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仕途经济之中了。家里的事情开始的时候是母亲打点,后来娶妻生子,家务事就慢慢的交给了张氏。对于孩子们,邢步文自然是更看重儿子,女儿再好也是别人家的。
而且男女有别,邢步文认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