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我也可怜。但我们可怜的点不一样。你可怜是因为孤独,而我可怜是因为世道和命运。”
兰休小鸟依人似的赖在傅涵肩膀上,看着小崽子睫毛弯弯跟月季花的卷边儿一样,估计能挂好几滴露水在上面,心念一动忍不住伸手摸了下。
“听起来还是我的可怜好解决啊,不然你就留下来陪我过日子得了,咱们爷孙俩一起创业致富,等我哪天嗝屁了,把财产都留给你行不”
“你一天天不胡说八道能死滚”傅涵皱着眉头,不高兴的把兰休推开。
他也不知道刚才到底是那句话让他反感。是兰休是调侃两人的年龄差距还是说死后把遗产都留给他
好像哪句都不是,又哪句都是。
这个老疯子总是能寥寥几句话就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拉得很紧,又撇得很远。
傅涵看着面前的郁郁葱葱烦躁的捏了捏眉心,可是究竟在烦些什么,却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老疯子,有时候我真的很烦你。”傅涵不甘心独自承受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苦闷感,他必须要把这种感觉反馈给对方,让对方也跟着自己一起苦闷一下他才能好受点。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就是一种变相的撒娇。
然而他预判错了,兰休听到傅涵毫不掩饰的厌恶,不但没苦闷反而哈哈笑起来。
笑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那叫一个痛快。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烦我啊”兰休伸手揽住傅涵的肩膀,把身体又紧密的贴靠在一起,跟楼抱枕似的搂着他。
傅涵被他这股黏糊劲儿更加不耐烦。刚想再骂一句滚,转过头就看对方眼中尽是难以掩饰的落寞,卡在嗓子眼里的话一下子就说不出来了。
兰休突然弯着眼睛,凑过去咬了小崽子的脸蛋一口。
“你烦我,我倒是越来越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