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打完之后, 轻飘飘的将孙乔焕往地上一扔, 便以轻功之姿就消失了。
孙乔焕在地上捂着脸打了一个滚儿, 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穆问灵,他灰头土脸的捂着脸叫了一声,“表妹。”
穆问灵看向他的目光实在是复杂, 她来之前,母亲让她重点看一看这位嫡亲的表哥, 若是能上得了台面,嫁给他也无妨, 可她这个表哥, 可以说得上是自视甚高, 见了她便昂着头如高傲的公鸡一般,生怕被她沾染上,可行为却像那花坊里的舞女, 遇见身份高一些的小姐便贴上去,最后还被生生的打了脸。
“此事我会一五一十的与祖母禀告。”穆问灵叹了一口气, 对孙乔焕言道。若她不说, 只怕又要被她那位好舅母编排到长安街上去了。
平阳公主莅临奉恩伯爵府, 那本来就是一件大事。奉恩伯爵老夫人为此还穿上了官制的常服预备拜见公主, 却不料平阳公主并没有来探奉恩伯爵老夫人的意思,不仅没有,还派人将孙乔焕惩治了。
老夫人沉沉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拉着猪头一般的孙乔焕在自己面前哭的刘氏,又看了一眼与自己说平阳公主为何而来为何又惩治了孙乔焕的穆问灵。
“从明国公嫡长女到公主, 你也真敢想。”老夫人用力用拐杖砸了砸地。
“她就算是公主又如何那也不能随便打人。”刘氏用帕子擦着泪,“咱家不是与顾御史有故我们去求一求他,让他参公主一本。”
“你是不是傻”老夫人这次终于用正眼看了刘氏,她知道这个儿媳妇儿没脑子,却不知道她这么没有脑子,“整个大显朝都是她家的,她惩治个人算什么她就算把人打死了,别人也只不敢说她一句嚣张跋扈”
“若不是你将焕哥儿唤回来,他怎么可能惹了平阳公主的忌讳”老夫人怒极,这个刘氏,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实在上不了台面。
“我”刘氏被老夫人抢白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是谁去叫焕哥儿回来的”老夫人摸了摸佛珠,说道。
全堂没人敢应,老夫人一双利眼看向了刘氏身边最受依仗的嬷嬷。
那嬷嬷无法,只好颤着腿道“是我当家的。”
这位嬷嬷伺候刘氏多年,得了不少的好处,连她的夫君也是几个铺子的管家,在外边也算体面得很。
“哦”老夫人笑道,“他若喜欢做跑腿的,那边让他做跑腿的便是。”这是卸了他管家的职的意思。
嬷嬷听了老夫人的话,不敢出声,只颤抖的点了头,她夫君若少了管家的位子,可不知少了多少的油水。
“若是以后还在焕哥儿在学堂的时候去唤他,我就打断谁的腿。”老夫人慢条斯理的说道。
这话是在赤oo的打刘氏的脸,可如今刘氏也不敢出声,只拿帕子擦了擦自己流泪的眼角。
“焕哥儿脸上还带着伤,你与他杵在这儿做什么”老夫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赶紧带他去看看。”
她一丝余光都不愿与给孙乔焕,倒不是她狠心,而是她清楚的明白,孙乔焕今儿被平阳公主惩治的事儿,明儿便会传出整个京城,她这个嫡长孙算是废了。可怜刘氏还一副慈母的模样,拉着孙乔焕与自己伸冤需要伸冤的是孙乔焕才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养歪了,还被她坑了又坑。
刘氏听老夫人的话,连忙扯了扯儿子的袖子走出了大堂门,她悄悄对孙乔焕说“明明是那个公主跋扈,这哪儿怪得到你”
孙乔焕向来以母亲的话为圣旨,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谁知道她发了什么病,看见我就要打。”
老夫人收回了目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