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那天是秦家家宴,晚上在饭店订了包间。初一初二也就是几家走动,到了初三才和梁家一起约了一顿饭。
“林林呢还没回来啊”即便是改了名字,秦妈妈还是习惯喊梁晋小名儿。
秦家和梁家一直是每年轮着做东道主请客吃饭,今年正轮到梁家。
秦妈妈进屋也不把自己当生客,径直去到厨房帮梁妈妈一起做饭。
“哎呦,都快好了,还特意进来做什么”梁妈妈把菜乘好盘,“林林去接乔一了,那孩子回了家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想哥哥姐姐。”
“要我说家里又不是没地方住,回去干嘛等着他爸成天在耳边念经啊。”
秦妈妈是看不惯乔一他爸的,他爸一开始做包工头算是几家里面出头比较早的。但是呢为人做事头朝天上看,向来是不愿搭理他们,甚至还不允许乔一妈妈跟他们来往。
后来见秦家和梁家开始又了起色,再加上那时候乔一刚出生,他妈妈身体又不好,少不得亲姐姐去照顾着,这才几家亲近起来。
“爸妈,我们回来了。”家里开了空调,梁晋一进门就赶紧把羽绒外套脱掉挂起来。
乔一跟在梁晋身后,一打眼就看见了秦霄贤还有他身边的长辈,“叔叔阿姨好。”
两位妈妈把菜一盘盘端上来,爸爸们也从沙发上移位到桌边。
“好孩子,外头冷不赶快把外套脱了,来吃饭了。”
梁晋一手一个拉着秦霄贤和乔一去洗手。头一个就是乔一,梁晋和秦霄贤就跟在后面排队。
“你说像不像咱们小时候一样。”秦霄贤躲在后面也能照到镜子里的自己,一遍整理头发一边说,“我记得上六年级,你是不是卫生监督员带个红袖章,那家伙跟护身符是的,雄赳赳气昂昂的,成天看着我们俩,在我俩耳边叨饭前便后要洗手。”
乔一见他俩又要吵起来,这回倒是乖得很了,洗完手猫着腰从角落里离开。
梁晋双手环抱在胸前,睨他一眼,“健健康康长这么大是不是该谢谢我”
“谢你,一辈子啊”秦霄贤满手的水洒梁晋脸上,两人在洗手间也能撕起来。
屋外的几位老年人也都见怪不怪了,招呼着乔一吃菜,“甭管他俩,凯旋就是欠揍。”
“你姐就脾气大,不把凯旋弄求饶就不罢手。”
乔一你们对战术知道的这么透彻,倒也不劝劝啊
最后还是以秦霄贤的求饶告终,“姑奶奶我错了。”
“今天晚上七点半初中同学聚会,你去不去”见他老实了,梁晋才安心去洗手,“赵希澜说在老地方。
“赵希澜是哪位啊”
“是咱们班学委啊,你什么脑子啊”拿过秦霄贤递来的纸巾,“哦,我忘了你初三的悲惨日子全在我们俩手底下过得。”
那时候的史地生全在她们俩手里过过来的,初中的时候那些男生还给她们专门起了外号,梁晋叫“邀月”,赵希澜叫“怜星”。
六点四十五分,在乔一留恋的目光中两人离开了家。
“我说真的,你什么时候能把驾照考完啊这可都第二年了。”
梁晋的驾照简直是梁家人的心头大事。
梁晋倒是无所谓,顺手拿一瓶车上没开的矿泉水,“这能怪我谁让我妈手那么快,说报名就报名的我还在澳大利亚呢,哪有空学驾照,每年寒暑假我都有社会实践,还得去我爸公司实习,学不完就学不完嘛。我以后也不一定要开车啊。”
梁妈妈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