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碧心狠,她消失就是消失,不是端架子。买了新身份,把自己画丑,一路逃出去,脚都不肯歇。文华帝不敢大张旗鼓的找,日子久了,便越找越难。
穆宴溪是等着用沉碧来感化文华帝的,找到沉碧,把清远和姜焕之的事、宋为和月小楼的事、自己与春归的事一五一十说给她听,对她说皇上魔障了,他自己不得好,也不许别人好。沉碧一想那个人恶狠狠之时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何况自己当初出逃,也却是欠考虑,便应承下来。
过去的事且不表,眼下俩人在对峙,把门板撞的直响。沉碧要他放手,他不放,不仅不放,手口都不老实,急吼吼在她身上点火,还哑着声问她“这两年有过别人吗”
这问的什么话,沉碧一听更来气了,狠狠咬住他肩膀“有不止一个都比你好”
这句都比你好真是戳心窝子,文华帝停下来,向后退了一步。但凡自己再年龄再小一些,哪怕回到三十五岁四十岁的时候,都不会像眼下这样卑微。说到底还是吃了年龄的亏。想到这不免有些委屈,眼睛便红了。
“我真是多余来找你。”转身要走,感觉到衣角被拉住。停下来等她发话,她这人哪儿都好,就是心太狠。才二十几岁,做事从不拖泥带水。是真狠。
“去哪儿出去了就别再来。”沉碧说的软话也透着硬气,话音落了,便向前一步把头靠在他后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腰。“你也不看看你问的什么话,什么叫有过别人么这不是侮辱人呢吗”
文华帝心又砰砰跳了起来,回过身拦腰抱起她“既然咱们这两年都没有过别人,先挑着紧要的事情办”是真想她,管它天王老子,先办了她再说。
这趟无盐镇回来,他的退意更甚,每日看着自己那几个儿子,要挑出个好的,而后准备出宫颐养天年。他想好了,那些妃子都留在宫里,他谁都不带,左右这些年大家都端着演戏,也没个真心,她们要尊荣,他给了。以后他要清净,她们也要给,这样便两清了。
这个主意打定了,再与沉碧行房便没什么顾忌,加之渴了两年,竟有些收不住,到头来是沉碧求饶,他才作罢。
“你不爱进宫就不进,待朕把宫里的事了了,就带你去行宫。咱们在行宫养马种菜,你若是愿意呢,就给朕生个孩子,咱们自己带着。若是不愿意,咱们就这么搭伴过到老。再过几年,京城的事彻底放下了,朕带你走远点”文华帝把自己的打算说给沉碧听。
沉碧只点头不说话,她话少,主意正。文华帝不得不承认自己栽到她手里了。
但他甘之如饴。
宋为在北地呆了一段日子后被文华帝急召回京,进京那一日,赶上京城秋风扫落叶,吹得人睁不开眼。他骑着马向自己的小院走,迎面碰上一个二流子在翻墙。那个二流子长的细小,一根脖子两条胳膊两条腿都出奇的细,他在墙下喝了句“大胆毛贼”
二流子吓坏了,从墙上叽里咕噜滚了下来,摔了个底朝天。口中哎呦哎呦的喊,声音细的要死。宋为定睛看了看,二流子倒是生的白净。
“说谁是毛贼呢”二流子不服,站起身仰着头指着宋为。
“不是毛贼你翻墙”宋为看他那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懒得理你。”二流子转身要走,却被宋为的马鞭缠住了脖子。
“偷了东西想走”
“这是我家你看看这院子,能偷什么东西”二流子有些委屈,自己被老爹关在门外,没办法想翻墙回家,却被这么个瘟神给拦住了。
宋为看了看那院子,破墙破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