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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往事莫重提(五)(2/3)
他面不改色。
    姜焕之面不改色,清远却红了脸。世人都道月老牵线,从不胡来。谁与谁是一根线,都有命数。那时她疯狂想嫁穆宴溪,想借穆宴溪翻身,穆宴溪却栽在了春归手上。自己远走无盐镇,遇到了姜焕之,与他拌嘴,被他治愈,二人绕了这样远,才知月老早已牵好了线。
    “我不是公主了,你可在意”
    “还好你不是公主了,不然每日清早还得给你磕头。为夫这膝盖怕是受不住。”姜焕之笑着说道,之前穆宴溪与他玩笑,说驸马爷们每日早上要给公主磕头请安,姜焕之听到之时便觉膝盖酸了酸。他总觉着,夫妻之间,无论妻子还是丈夫,若一方给另一方跪下请安,那便不是夫妻了。真正的夫妻是你醒了,我也醒了,我们赖在床上说会儿话,或者抱着再睡那么一会儿,哪怕情致来了再造次一回这都是夫妻。跪下请安可不是。“你不是公主,于我而言是好事,意味着从此我可以不必在意你的身份,好好爱你;但与你而言,大抵是痛苦的,从此那些锦衣玉食都离你很远了。粗茶淡饭不知你吃不吃得惯看来我只有更精进医术,才能养好我的小公主。”姜焕之笑了笑,他不是没想过,清远没有过过苦日子,不知她能否坚持。但他会竭尽所能去爱她,他能给她的,一定是他能拿的出的最好的。
    “我没有双手吗我不会赚银子吗”清远不服气嘟了嘟嘴“夫君你且躺好,以后我来养你。”
    姜焕之被她逗笑了,俯身过去在她唇上点了点。清远屏住呼吸看着他,好像二人从未吻过。
    “还要吗”姜焕之在她唇边呢喃,明明是在问她,唇却贴了上去,与她的缠绵。清远的手不自觉的搂住他的脖颈,与他在昏暗的马车中交换着心事。过了许久蹦出一句“生儿育女吗”
    姜焕之喘着粗气推开她“不可。”
    宴溪的队伍疾行了十几日,一路向南,比京城的人先目睹了春天。油菜花一片一片的开,阡陌小路上,一个孩童坐于牧牛之上,晃晃悠悠向溪边走。
    春归已脱去了冬装,而今她穿着的是一件樱桃红的短褂,下身一条月白长裤,坐于战马之上,娇艳而又威武。
    严寒忍不住又偷偷望了一眼春归,被宴溪抓个正着“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严寒红着脸吐吐舌头“夫人也是奇怪,你看咱们才出来十几日,多少有点晒黑了,夫人那张脸,却丝毫未变,莫不是被施了什么妖法”
    宴溪听他这样说,也忍不住看了春归一眼,此刻的她面若桃花,一双眼含着笑望着那牧童,那身樱桃红的衣裳衬的她愈发的娇嫩。心里不免跳了跳。
    宴溪有些瞧不起自己,从前与春归不常一起,心里惦记她念着她有情可原;眼下她就在自己身边,自己惦记她念着她竟然更甚,眼睛恨不能长在她身上。这样行军赶路,丝毫不觉疲累,每晚都要闹上一通才能入睡,即便这样,还觉着不够。
    春归一颗石子砸到他头上,小声训斥他“你又有糟污念头”穆宴溪的眼看着她不怀好意,令她有些羞赧。谁知穆宴溪不知悔改,竟一把把她从马上拉到自己的马上,在她耳边说道“本将军眼馋自己的夫人,有何糟污”
    春归抓起他的手臂狠狠一口下去,穆宴溪丝了声,不得不放开她回到自己的马上。一旁的部下忍了又忍,还是笑出了声。
    有了春归,这趟出征竟是没有那样难捱。只是越向难走,日头越晒,这才几月,竟让人有些扛不住。也不知到了琼州又会是什么鸟样。
    严寒抓了抓自己的脸,片刻便起了红疹,春归看了看严寒,又看了看旁人,问道“严校尉除了痒外,还有旁的症状吗”
    严寒摇了摇头,只是痒。
    春归看了看漫天飞絮,美则美矣,如梦如幻,但这飞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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