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可。琼州那个地儿,闹的是海匪,海匪用的武器精奇,不可小觑。”穆老将军担心宴溪轻敌。
“儿子明白。”
穆老将军突然看向春归“看过打仗吗知晓打仗有多凶险吗我这个儿子,自打与我上了战场,我就做好了他或我战死的准备,你有过这种准备吗”
“”春归从来没想过穆宴溪会死,即便他们初次相见就是在他重伤的情况下。穆老将军这样问,不知怎的竟触到了她,愣着神不说话。
穆老将军心道这点胆量还想做将军夫人,刚想奚落她几句就听她对穆宴溪说道“你们出征许带着亲眷吗”
“”宴溪被她问的一愣。
“若是许带着亲眷,以后我随你去。我懂医术,你受伤了我可以为你疗伤。”
“胡闹。”宴溪瞪她一眼,自然不是真瞪。被我父亲激一下你就说要随军,即便你想去我也不会带着你,那样凶险怎能拿着你性命开玩笑
“没有胡闹。许吗”
“不许。”“许。”宴溪和穆老将军同时开口,穆老将军说许。他想看看春归是不是真有这个胆量。
“许,那你下次出征我随你去。”春归轻描淡写,仿佛说的是一件小事。
“去见见也好。”穆老将军这样说。
“我看不好。母亲嫁了父亲这么些年,随父亲出征过吗母亲不能去,春归怎就能去”宴溪被父亲激怒了,站起身对着春归说“你惯会胡闹,我不带你去,不许你任性。”说完伸手拉起她向外走,当真是一点委屈不许她受。
穆老将军手动了几次到底是没把筷子拍桌子上,春归那杯醒酒茶很好用,何况心里不是真的厌恶她这个人。哼了一声也起身出去了。
春归被宴溪拉到街上,小手被他攥的生疼,知晓他真的生气了。于是开口求饶,声音娇滴滴的“疼。”
宴溪意识到自己用了力,连忙松开,拉到面前帮她揉了揉“你是不是胡闹你随我去出征做什么出征有多苦你见过吗好好的人几日就能大变样,不要你的美貌了吗阿婆呢阿婆怎么办”
“阿婆同意。”春归眨了眨眼“阿婆说过,即是嫁了你,便不能总是与你分开,你出征我便随着。阿婆说她从前吃过这样的苦,不想我再苦等一个人。”
宴溪听她这样说眼睛红了红“那也不行,我心疼。”
“那我不去了。你若是战死,我改嫁就是了。”春归抽回自己的手,假意要走,被宴溪一把拉回来,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你再说一遍”
“你战死我唔”穆宴溪生着气,用的力气大,过了许久才放开她“你别后悔。”
“随你去,不后悔。”
小楼几乎睡了一整日,到了夜里开始神思清明。宋为正阖眼坐在床前。月小楼烧退了,他坐起身拿起一件中衣披到了宋为的肩上。宋为恍惚之间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月小楼,扯开唇笑了笑“醒了”
月小楼将自己的手抽回到身侧“感觉这一觉似南柯一梦,闭眼时天黑着,睁眼时天还黑着。好在热退了,这会儿神清气爽。”
“你烧着的时候尽说梦话,还唱了几句戏,唱的是窦娥冤。若是你平时唱戏都是梦里唱戏的样子,一准儿做不了戏老板。”宋为打趣他,而后站起身直了直腰“我给你烧点水,再出去帮你找点吃的,你这一日没怎么吃喝,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有劳。”月小楼穿了鞋下地,站在宋为身旁,拉了拉他的衣摆“宋将军,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宋为停下手中的动作,站直了身子看着他。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