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答应段允的这些无理要求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看到叶书点头答应了,段允像是个得了糖的孩子一般,乐呵呵翻身下床,拉着叶书去洗漱了。
接下来的日子,叶书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往云南,一路也无暇顾及其他。
转眼间,已进入蜀地。
此时,云南王府里。
典雅幽静的后花园,临水亭台里,一架古琴正缓缓流出扣人心弦的曲子,古琴旁边,一袭红衣的男子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微微眯起了灼人的桃花眼。
曲罢起身,抚乱了散在桌上的桂花。“儿臣参见父王。”
“嗯,坐下吧,交给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父王放心,事情都已经办妥。段允他,到不了云南。”男子的手指轻轻的点着桌子,灼人的桃花眼里流露出丝丝阴冷。
“棘儿,那段允不容小觑。父王我与他打过交道,凡事小心为妙。”
“父王放心,这一点把握,儿臣还是有的。”
“也好。那个失踪的士兵可有消息”
荆棘摇了摇头:“还没有,不过儿臣觉得,此人没有任何可能擅自离开瑶山,除非有人帮助他。父王想想,整个云南府,除了父王您和我,还有谁有这个权利”
“那棘儿觉得”
“儿臣认为,这是个障眼法,那人还在山中。不过,这样做,他寓意何为是单纯想逃跑,还是有人教唆”
“棘儿是指”
“正如父王所想。”
“可朝廷就算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手眼通天到这地步。除非,他们在我瑶山安插了眼线。”
“眼线父王可有所发现”
荆穆阴寒地笑笑“棘儿忘了大理可还有一个贺巡抚。”
听到贺瑾,荆棘的喉咙上下动了动。贺瑾,他
“父王指贺瑾他到云南以来一直安分,倒是看不出什么异象。”
“他贺瑾绝不是省油的灯,否则,段稷怎么可能派他一个毛头小子来。不过,不管他省不省油,朝廷那边的特使到不了云南,他都是一颗废子。”
荆棘笑笑,眯起了桃花眼:“那便如父王所愿。”
笑的真美,像极了一朵蚀骨锥心的罂粟花。
“不过,父王,此次段稷是下了决心了,我们还是要找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一劳永逸何来一劳永逸之说,只要这江山还姓段,就不会有我荆家人的一劳永逸。”
“那父王,可有其他的打算”
“现在朝廷局势稳定,又刚刚平定了西域,国力强盛,贸然起兵可是下下策。”
“那父王觉得段桓可信吗”
“段桓自以为是的毛头小子,他真以为我云南府甘心被他驱使”
“这段桓也真是头脑简单,以为牵住了妹妹,就牵住了我云南府,可笑至极。不过,也多亏了他在朝廷那边转圜,否则,我们计划也不能如此顺利事成之后,还是要好好的感谢他。”
荆穆,荆棘父子意味深长的相视一笑。
他父子二人,多年来暗中谋划,步步为营,很多事已心照不宣,一个眼神,便能融会贯通。
段桓以为自己有了云南府的协助,可以顺利当上太子,登上皇位。而他们父子,有了段桓这样的好棋子,自然而然也就膨胀了争夺天下的野心。
这是一场心机谋略的对弈,对弈的奖赏是万里江山,而筹码是身家性命。
谁赢谁输,尚且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