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唔”桓修白倏然睁开眼睛,血污黏在眼眶和睫毛上,眨了几次眼才勉强看清面前。
“主任,你醒了呜呜呜呜我们还以为你要嗝屁了。”
“怎么说话呢我们主任那是o神护体,刀枪不入,再苦再累也能救特勤科于水火之中。”
“行了,爱莉姐,咱们都少说两句吧,我看他还迷糊着呢。”
三颗人头一齐凑了上来,从桓修白的仰视角看去活脱脱就是个三头怪物。
“都给我站一边去”
三个人老实了,乖乖按照高矮从a到o站成一排,齐声说“好的主任。”
桓修白捂着额头坐起来,脑中有道意识飞速闪过,他下意识将手掌按在胸膛,稳健的心脏正在疯狂跳动。
怎么回事
莫名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许爱莉。”
“在哟。”
“我进了手术室后做了些什么”
许爱莉有点愕然,“您嘶这”
桓修白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拿余光瞟了她眼。
“您进手术室大闹,不是,就”许爱莉绞尽脑汁寻找着昂扬向上的形容词,“您一通华丽的操作将39号连人带病床拯救出来了,还抱着150斤的产夫帅气跳下3层楼,吓得徐海闻当场顺利产下一子。”
“我怎么满脸血”桓修白下了病床,拿手机黑屏的倒影照了下。
“应该是撞玻璃的时候弄得我们刚刚喊了个医生来看,他检查后说你身上没伤口,没事的。”
桓修白扯着衬衫的前襟看了看,指腹间有点湿意,他捻了下布料,低头闻过,确定是血的腥味。
即使是产夫出血,也不可能弄到他头上身上都是。但他从刚才到现在暗中动了动,的确没有任何不适之处,这就有些蹊跷了。
桓修白没再把疑问写在脸上,进厕所洗了把脸,出来时朝门外偏了下脑袋“带我去看39号。”
“这个”许爱莉三人呵呵干笑,“恐怕那边还不得空接待我们。”
还没等走到病房门口,一人崩溃的大喊就撞进耳朵里“我不要你不能抛下我,这孩子是你的,我要打官司,我要申诉”
一个来照顾儿媳的老婆婆惊奇地路过门口,经过他们时搭着话说“这男娃就是好生养,今个刚产崽,这会子精力就回来了。”
并不是老婆婆故意夸张,实在是徐海闻在屋里又砸又闹的招式令人侧目。
“证据确凿,法院都判过了,我们离婚。”有道女声冷静地说。
“林静,你这狗aha玩完我就不负责了”徐海闻把送来的果篮扫到地上,香蕉苹果梨子撒了一地。
“到底是谁狗还不一定呢。你背着我偷了多少次人一开始就是你骗我标记。我要不是怕丢了工作,早就把你跟那孽种赶出家门了。”
林静扭头发现门口进来一群人,眼中多了些警惕,“你们来做什么的”
这世道,总有些闲的没事干的人,特别爱举着和谐友爱的大旗,为行为不端的oga打抱不平。
林静以为桓修白为首的四人也是来找他声讨的,立即亮出了法院的文书“你们现在来也没用了,我申请离婚四次终于通过,别说赔偿20万抚养费,就是倾家荡产也要脱离这个”。
桓修白不想刺激这个备受精神折磨的aha,摆摆手,转而面向满脸泪迹的徐海闻“我就问你一句,你的标记呢”
“我”徐海闻坐在被子里,满身狼狈,揪紧了被角心虚得不敢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