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修白故意落在队伍最后,不动声色抠开口袋里的金属小盒,摸了一粒含进嘴里,嚼了两下直接吞下去。
嗯哼,运气不错,是他喜欢的酸葡萄味儿。
甚至还想再来一颗。
桓主任手插在兜里,表情一片严肃,论谁也看不出他正为怎么再抠出个葡萄形状的药丸子绞尽脑汁。许爱莉他们说说笑笑走到前面去了,桓修白抓住时机,索性一股脑全倒在手心里,合拢手掌飞快掏出来看了眼,眼疾手快挑出三颗酸绿葡萄的,侧脸假装看走廊窗外,迅速塞进齿间含到舌苔底下。
走廊顶上的监控摄像头的焦距放大,随着桓修白行进方向跟踪调整旋转角度。他并未察觉到,有人正在监控器后仔细打量着他。
香精添加的水果味散去,最后露出一点丸本质的苦味,桓修白慢慢舔着牙尖,将残存的药咽进嗓子里。手心轻微出汗的症状得到控制,呼吸也舒畅了许多,他大跨步跟上下属们的步伐,表面如常颓废,耷拉着眼皮仿佛什么都引不起他的兴趣。
以及,性趣。
aha这种生物,于他而言没有使用的价值。不论外表多么冷静自持的aha,只要闻到一个陌生oga发情的信息素,都会簌簌剥离外壳变成丧失理智的单细胞生物。
自制力是人类不同于野兽的迷人之处。但aha的天性既会让魅力缺失,在ao关系中以标记作为结果的行为往往也令人乏味。
被aha流着口水追赶有那么值得期待吗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小o,整天都在琢磨些什么
只不过,桓修白不同于一般oga。他从未对外泄露过信息素,不论是科室里的同僚,还是现任会长,没有人清楚他的信息素类别,就连干员档案中桓修白的这一项数据也是神秘缺失的。
他的信息素并不是什么能取悦和吸引aha的“香气”,说是令人窒息的“毒气”还比较符合。
“小众”烈性信息素几乎从出生就决定了桓修白的oga人生终点是一条死路太呛人,常人哪受得住
桓修白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因此被遗弃进孤儿院的。
呿,还不如做个aha算了。
第一万次冒出类似的想法,桓修白突然想抽根烟冷静一下,摸遍了口袋才想起烟盒子在风衣外套口袋里。
他打算回体育场到消防车里取回来,一行人却在教学楼一层大厅被拦住了。
眼前十多个人高矮胖瘦不齐,无一例外都戴着考场巡查的蓝色袖章,一眼便能判断出是考务组的老师们。打头的中年男秃了半边头发,顶上几缕稀疏的毛发看得出来是从两边精心挑上去再用发胶固定好的,像极了夏天泡了三天水的瓜皮,中间锃亮,两边油腻腻地盖了层薄薄的黑菌毛。
“你们辣个是负责人”瓜皮背着双手,顶着肚子发话了。
“有什么事就直说。”桓修白走到小队前方来。
瓜皮轻咳一声,怒目道“关于贵方在校园内造成的人员伤害和设施损失,相关赔偿措施”
“联系组织。”桓修白说得干脆。
利维附耳过来小声提醒道“主任,我们的赔偿额度已经透支了,您忘了吗”
“那不是还有明年的可以透支吗”
“会长上次来通知过,透支到2月的就要锁额度,您还在通知单上签字了。”
桓修白的黑眼圈更黑了,他一向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