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脆弱,无能为力, 再发现一个疑似敌方的女人突然出现, 无疑是雪上加霜,顿入绝望。
我就是很想看看那样的表情。
没有料到的是, 他抬起头,直接忽视了我的存在, 让我一瞬间以为现身咒出了问题。
“又来了”
又我听到这句耐人寻味的低语, 结合他的状态, 得出了结论他恐怕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这是有趣的。为什么他会理所应当地觉得梦中会出现我我和他的接触明明很少。
“过来。”我命令他。
少年摇头,被冷汗浸透的黑发贴在额角, 凌乱无知。
“你害怕我”我诧异了。我引以为傲的信息素天生有安抚作用, 鲜少有人排斥我。
“我不认识你。”
“你说谎。你紧张的时候, 左手小拇指头就会抖。”我一针见血指出。
少年慌忙藏起手指。
“你不是想要被救吗还不快过来。”我开始失去耐心。
“你会看到。”
“看到什么”
“伤疤。”
我得意地反问他“不是说不记得我吗”还不是在意我会看到伤疤这件事。
他说完“伤疤”两个字,似乎耗费了所有精力,再难开口。只是抱膝紧紧靠在墙上, 虽然醒着, 也意识混乱。
我又问他“你肚子痛是怀孕了吗”
他突然抬起脸,看我的眼神极尽凶险, 嘶声朝我喊“滚出去, 滚出我的梦。”眼看他从枕头下摸出了枪,我一个响指,如他所愿消失在他的“梦”中。
少年握着那只枪, 久久对着空无一人的椅子,因为他除了这把枪,即便在梦中,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东西。
我在暗处看着他紧绷的四肢逐渐松开,慢慢软倒,重新躺回床上。
他靠过的那面墙留下深红色的血印,很大一片。
少年留着背上的墙灰,迷迷糊糊咳了一整夜。
我也观察了一整夜。
5月7日
一位组织三把手被联邦政府飞弹袭击死亡,营地陷入恐慌。首领上台演讲四次,安抚人心,并下达统战决议,决定向联邦政府报复。
轻率的举动。
我并不看好这次部署。
紧接着,他们召开了一个内部小会,我当然通过手段进去旁听了。戴着面具的男人拿出了另一张面具,说“你们都知道规矩。”
什么规矩
有人接口“我们明白,首领。你要是牺牲了,面具就传给下一个人。”即是组织的二把手。
二把手是个彪形大汉,身材壮硕,性格粗犷,在组织里很吃得开。
我跟在他后面,轻而易举发现了他和联邦oga管理委员会勾结的证据,找到了三把手被害与组织行动频频暴露的原因。
我将证据放在獠面鬼卧室的桌上,没署名我是谁。十分钟后,我被叫出来,带到了首领面前。
四处封闭气氛沉重的办公室里,獠面鬼的指头压在信封上,严肃到近乎恐吓“老实交代,是你吗”
如果不是知道内情,我还以为他在试探内鬼。
我盯着他的指头,无端想到了那天晚上他在高烧下,满脸潮红藏起手指的样子。
外强中干的脆弱鬼。
做梦梦到我都不敢承认。
我笑了一声,周围唰唰响起枪支上膛声,警卫队严阵以待,高度紧张,却不知道我早就将他们的首领按在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