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悯,我的家主,她救了我的生命,我愿意为你而活,在之后的生命里,我想成为你的手臂”
严格来说,它根本不能算作学习的范本。但既然席悯坚持将它放在这里,之后的许多年也没有要求重写一份,一定是有更深厚的情感支撑在纸墨书页下。
在这篇笨拙的,努力书写的序言后,接的是席悯浑厚大气的字体。
席莫回和桓修白对视一眼,决定回到卧房去,坐下来好好读一读这份日记。
4月14日
我把楼拆了,离家出走了,老头子没有派人追我,应该是想我自生自灭。
4月18日
经过了十二个世界,都不太有趣,今天到的这个稍微有趣一些,他们发生了ao革命,我决定去看看。
还有,我不明白写这个日记有什么用,所谓传统都是糟粕。
4月20日
aha阵营的革命军很好混进去,这里的aha们都很弱,不仅是身体,连心灵也是。他们很多人觉得自己不应该做oga的奴隶,提起来时也是义愤填膺。但这太奇怪了,oga的奴隶谁给oga的胆子拿a做奴隶用
我还发现,他们很多人肚子上都有一条横着的疤,问起来时没人愿意说。我用了点小咒术才得知,这是植入人工生殖腔留下的痕迹。
人工生殖腔我听说过,还是第一次见到。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4月25日
我跟随大部队来到总营地,他们轻易接纳了我,因为我为他们搞到了大批资源,这对破破烂烂的革命军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他们告诉我,首领堪称这个世界上的最强a,我很好奇他能强到什么地步。在物资匮乏,四处漏风,连老鼠都不会选作躲藏地的地方,到底是怎样的a率领着一批老弱病残aha们,占领了四分之一个国家
接近深夜,首领回来了,我远远看了一眼,他套着厚衣服,只能看出身形挺高,脸上戴了个青面獠牙面具,不恐怖,像是小朋友会买的那种鬼面具。
但我知道,这个国家的人,包括媒体和惶惶不安的政府高层,都厌恶又恐惧地叫他“獠面恶魔”。
我看得出来他很疲惫,背着枪和同伴走进营地深处,也没有接见我这个“富有潜力”的新骨干。
忽视我,这样可不太明智。
4月26日
“獠面鬼”的住处深藏地下,这地方虽然破旧,防御措施却一点没省下。
我花了两分钟找到他的屋子,出乎意料,比外面普通营员的帐篷还要简单,缺乏物品。
这会是深夜,他躺在小弹簧床上,侧身蜷缩着,呼吸频率稳定但略显急促。我在黑暗中用指尖点了一缕白光,悄悄朝床照过去,床上躺着的人轻微翻身,脸上的面具还牢牢挂扣着。
竟然连睡觉也不摘下来。
这个世界上,最勾引人的就是好奇心,我也不幸栽倒在诱惑里,靠近了他,伸手想去揭开面具,看看下面是怎样一张狰狞的脸。
当我的手接触到面具边缘时,耳边传来一声细小的金属摩擦声。这几天的日子里,我无数次听到过这道声音子弹滑进枪膛声。
我躲闪地很快,对方的速度也很快,但显然快不过我,也没想到我会躲开他一击。他像深夜被掏了老窝的野生动物,警惕而愤怒,面具后的眼睛亮得发光,不乏凶猛与狠辣。
他的目光锁定在我身上,我的目光盯在他怀里抱的枪上。
竟然真的有人会抱着枪睡觉。考虑到安全因素,这样也很不明智。
“是叶尼鄂派你来的。”
我当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