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专注付出的人得不到回报,其他心存杂念三心二意的人却有求必应,这个世界就没有希望可言了。
虽然世间道理是非黑白早已颠倒,至少在席莫回掌控范围内,他有自己的原则。
这是做神应有的善心,也是做人该有的准则。
桓修白心绪起伏,气息热烈,“别人都以为我拿自己做赌注,参加了一场豪赌,会赔得倾家荡产。但只有我知道,你不该是赌赢的奖品,你是发牌的荷官,牌局之上你看得比谁都清楚。从我押上所有开始,赌局的输赢就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你注意到我有多认真,这就够了。”
席莫回拉着他跪在祖宗排位前,阖眸闭眼,在参拜之前最后低语“感情的事,如果一味去计较输赢,就失去了意义。互相争斗想让对方输掉,结局只会有两个输家。而你想让我赢,我也不会放任你输,我们两个,都是赢家。”
席氏传承千年,世代先祖的牌位需要一一祭拜,桓修白跟着席莫回从老太爷跪到了太祖,虽然一时间记不住所有人的名字称号,也是态度恭恭敬敬,不敢有一丝一毫怠慢。
这样,就算和先祖打过招呼。
结束祭拜,席莫回带着他下到了地底,地下别有洞天,宛如一方胜境。流水婉转穿过屋堂,曲折贯通东西,水汽蒸腾,冷泉从地底涌出,殿内明柱高壮,空间进深很广。桓修白一眼望过去,远处隐隐约约有一处光,再走近观察,光束下正对个祭台似的东西,上面设有纯色的精钢架子,一高一地,挨近放置,钢架上挂着环扣,样式正好和拴在他脖子上的如出一辙。
桓修白看到这里,大概猜到他要被怎么对待了。
吞吃祭品,还真是野蛮又刺激
席莫回在祭台前站定,盯视着他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说“我给你一个逃跑的机会。”
“跑什么啊”桓修白从他手中拽了链子一端,不仅没有身为“祭品”的自觉,还想借机反向吞掉猎食者。他把玩着链条将一头甩得哗哗作响,走上台时气定神闲,泰然自若,自己把锁链挂进了扣槽中,还相当狂妄地拽了两下,“就这吗”
席莫回在旁点起炉中香,浅笑道“你恐怕是史上第一个自愿把自己拴在刑台的人。”
“我都自己跳进锅里了,快来给我施刑。”
“不急。”
席莫回话音未落,刑台两个一高一矮的横栏突然震动,一个升得更高,另一个瞬间移动到桓修白身前,逼着他下半身不断后退,挡在他腿前,脚下地面窜出另外两根铰链攀上他的脚踝“啪嗒”扣上,强迫他保持着一手被栓,腰背曲伸,两腿分开弯腰站立的姿势。
“怎么还有这出”桓修白一旦被制,就想挣扎脱开,被席莫回清淡的一句“别动”止住。
“为什么不能动接下来有攻击吗”桓修白低着腰,试着抬了抬脚。
“这幅东西,对别人可能是约束,对你这种蛮力o可能会反受毁坏。不想出去被我母亲详细责问,就不要乱动。”
“”桓修白正在酝酿语言,只见席莫回手心飞出一条柔软光泽的绸布,飞过来遮挡住桓修白的视线,并在脑后自动打了个紧紧的结。
“这又是干嘛”视线忽然被阻,桓修白还是凭借感觉转向席莫回的方向。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烹杀祭品要遮住眼睛。”
桓修白突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一是减少你的紧张不安,二是为了”席莫回的声音悄悄近了。
失去视力,听觉和触觉就会更为敏感。猝不及防,漫天的凉液泼洒过来,滴砸在身体上,宛如大雨浇淋,透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