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修白像被施了魔咒,恍恍惚惚坐过去。
“我问你三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好。”
“你是不是换了身体”
“对。”
“你现在是人还是神”
“应该是神”
“你这具身体还是不是和我一起使用的那具”
说什么一起使用听起来也太怪了桓修白支支吾吾,直到对方一个眼神瞄过来,他脊背窜起一激灵,诚实回答“不是。”
席莫回手肘撑在膝盖上,白俊修长的指节顶着自己下颌,眸色深深凝视了他几秒,忽然挺腰靠回椅背,视线下垂,不经意似得捋了下西裤上的褶子,口吻平淡“这样吧,我们来走程序。”
“走程序什么程序”桓修白野性的直觉告诉他,不、太、妙。
“既然换了身体,身为人的桓修白为了打动我而做的事,自然不能算在你身上。”
“不要告诉我”
“你重来一遍就好。”
你重来一遍重来一遍就好好好
这句话在桓修白脑中无限回音,犹如晴天霹雳,一道劈烂了他的小算盘。
他现在心情,讲实话,非常复杂,堪比寒窗苦读十余载,辛辛苦苦巴结导师,终于搞到了免试机会,就因为换了个二代身份证,导师就点起了烟,夹了烟淡淡说你走程序吧。
“能”能不能不要闹了桓修白想这么怒叱,于是他带着沉重的愤怒据理力争“能不能给我放点水”
席莫回明明和他平视,偏偏看人时就能看出种居高临下的意味,含了一口温文尔雅的腔调,完全一个斯德哥尔摩患者梦中情绑票犯形象“你想让我放水”他压低嗓音,幽深的视线和对方纠缠在一起,质问着,“你有水吗”
桓修白彻底疯了。
他跳起来拿人的瞬间,席莫回反应比他还快,执起骨杖横在他俩之间。他被桓修白逼到了墙角,对方隔着手杖压迫上来。oga喘着粗气,牙尖痒痒,深吸着他的暴雨信息素,周身的热度持续上升,热欲膨胀满溢无处可去,就差露出獠牙把眼前勾人的猎物嚼碎了吞咽下去。
席莫回压着唇角的讽笑“你敢动我,尽管试试。”
桓修白抬起手
席莫回警惕地握到了手杖端头。
但桓修白只是取下了耳坠。
席莫回这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又戴上了红宝石坠子。以前,他催眠戈里叶的时候,曾数次忍不住摸弄这个坠子
桓修白抬眸,眼中恢复一片清明,“你之前调转时间,只为让我多亲过你两次,是不是”
领悟时间法则后,时间行进与后退的轴承就如同实物,清晰展露在眼前。有哪几个时间节点发生过重叠,也能一眼便知。
在阳台上站到了天明,后悔地拨动时间怀表,跑回来答应给他亲,未免也
太可爱了
骤然被戳穿往事,席莫回正要恼羞成怒,握着法杖的手心里被塞进了水滴坠子。
“给我这个做”他疑惑地张开手,桓修白唇边噙笑。
忽然,一种贯彻古今,通达时空的力量沿着接触的皮肤一路钻进到他脑海,席莫回震惊地瞳仁缩紧,“这是你的神格”
oga趁机拉下法杖,手撑在墙壁上俯身贴耳,嗓音磁性,纵容而宠溺“送你了。”
席莫回胸腔情绪激荡,低声自语“什么东西也敢乱送我”手上却把东西紧紧握住,仿佛要穿透皮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