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桓修白经常自诩为战场老鸟,碰上了杜阅澜,也不过是个缺乏经验的愣头小年轻。
当然,桓修白并不是打不过
这是未来公公,打又打不得,不打吧总感觉再来两招那个火炮就要气势汹汹烧到他脸上来了。
为了未来公媳关系和谐,桓修白只能尽力躲闪,在楼顶不断制造出的大坑和空间波动间灵活跳跃,试图解释“别动手,我只是来见席莫回的”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还得了“主脑”竟然回头来报复伤痕累累的亲儿子,杜阅澜怎能不怒火中烧他直接把枪炮强度调到了最高档,红色火炮瞬间升级为蓝紫色,窜出的火舌顺着桓修白的行动轨迹喷出一条壮观的天龙。
桓修白“”怎么提都不能提
他一退再退,忍无可忍,正要造个围栏把自以为护短的“公公”困起来,忽然平台楼梯口出现了一抹银色。桓修白一手挥开攻击,跳出去往那边冲,杜阅澜也看到了大儿子,拼了命要独挡住“主脑”施以伤害,一道清冷冷的声音从旁传来,镇住了在场所有人。
“这是在做什么”席悯快步走来,身着西装的手臂探出,一臂揽住了杜阅澜的腰腹,往回控了控,贴着自己,对他不悦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有身子。”
杜阅澜当着孩子们的面被戳穿,羞愧得老脸通红,低头喏声道“是,家主。”
席悯这才将视线放在有点尴尬的桓修白身上,简单吐出四个字“原来是你。”
这四个字可以有很多含义,能理解为“第三个真神原来是你”,也能是“拆楼来我家搞破坏的原来是你”。
不管是哪一层,好像都对桓修白在公婆心目中的地位没啥加分影响。
于是桓修白眼瞟着远处漠然对立的席莫回,对席麻麻恳切地说“席阿姨,我理解您生养莫回辛苦,不肯轻易将他交给我,但我是真的”
席悯抬手打断他“不是我生的。”
桓修白“啊”
“莫回是阅澜生养的,墨之才是我孕育的。”
桓修白当场石化“”
在他二十八年的人生里,遭遇了此生最大人际关系危机
他,不仅第二次上门,就敲坏了人家的镇宅大阵;
还,和未来婆婆,一个根据刚才对话,疑似怀了家里三胎的大龄aha婆婆,打了一架,关系直接冰点化
他对自己说桓修白,你彻底没指望了,还是别浪了,好好哄好老公,以后在家里乖乖伏低做小吧。
桓修白又忍不住偷瞄了两眼婆婆看起来腹肌满满的小腹,分了一秒钟神,转过眼,一道白银冲扑而来,挟裹着恨意,一拳头砸在他身上。他往后踉跄一步,还没抬眼,便被人扑在身上咬在肩膀上,狠狠啃了一大口,深入骨肉,恨之入骨。
“啊啊痛痛痛啊”桓修白嘶嘶喊着,嘴上却挂着笑,收拢双手,把唯一认出他的人拢在怀中,给披散在背后的白发顺顺毛。
炽热的鲜血疯狂涌动,流淌进席莫回唇间,浓烈的硝烟气味强实侵占了味蕾,他啖其肉,食其血,忍着眼眶烫热,恨恨咬合着牙尖,磕到了肩骨也不停下,尽情发泄着胀溢的情绪,直到这男人忍下痛呼,温柔地抚着他的后脑,纵宠地说“啃吧啃吧,你也就愿意啃我一个了,换了别人,你还嫌血脏呢。”
席莫回咕咚咽下一口血,猛得推开他,自己后退一步,狼狈地擦着嘴边一抹血迹,染了血的唇颜色艳丽,衬着雪白的面色更美得颓然魂丧,惊心动魄。他盯着那个男人熟悉的脸,遭受过敏症的嗓子肿得疼,沙哑地发出声音“我失忆了。”
桓修白愣了一秒,忽然反应过来,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扬起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