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时候才能长好”
“过两个月罢。”
“剪掉了一块,看着心疼。”
“只是头发而已,还会再长。”
桓修白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指,发丝的柔滑残留在触觉感官上。
他盯着炉中跳动的火焰,想起了地狱里的那片海,和海边伫立而歌的大天使长。
“你再唱一下那个歌吧,我想听。”
席莫回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灿烂的火光,美好如神祗,“什么歌”
“就是你在地狱唱的那个。”还不小心引起全地狱发情。真是久远的记忆,明明才过去三个月,想起来,却仿佛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席莫回动了动嘴唇,“那是悼亡歌。”
桓修白垂下眼眸“我知道,你上次为小泥鳅唱的。但我想听你为了我唱一个吧。”
席莫回突然情绪激烈站起来,“我不唱”
“好好好,不唱就不唱,”桓修白接过他的碗,又盛了一碗,塞在他手里,溺爱地笑了笑,“再喝半碗,我们就走了。”
席莫回被他后半句话安抚到,坐下来,顺了口气,继续慢慢品着晚饭。
他刚刚情绪混乱,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老实人在转身盛汤时,在碗底丢了一小片从他箱子里摸出来的安眠药。
席莫回喝完汤,坐在他们的小木床边,有些昏昏欲睡。他看着桓修白在旁收拾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幅场景可以持续到很久很远,超越时间,它应该在自己今后的记忆中反复出现,每一天,每一晚,每一顿饭,都应该有这个人的陪伴。
这一瞬间的触动,让他改变了主意。
“阿桓”他的声音比自己想象中还软还轻。
男人听到呼唤,立即走过来。席莫回握住他的大手,手是半湿的,沾了些水,却依旧很暖热。
席莫回左手勾下桓修白的脖子,右手将东西按贴在他掌心,附在他耳畔,轻轻地“留下来,陪我一辈子。”
桓修白翻开手掌,看到了一枚古旧的戒指。
席莫回本是想等祭礼时给的。
在突如其来的困倦之间,席莫回隐约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哽咽,当他强撑着精神抬头去看,却看不真切对方的脸。
“谢谢你,席莫回,谢谢”oga紧搂着他,不断重复道谢着。
席莫回伏在他肩头,睁不开眼睛,“说什么谢谢,你应该说”
“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啊,我”他嗓音模糊,泣不成声。
“我也是”席莫回悄声说。
oga无法单纯用言语表达爱意,小心翼翼又珍重无比地吻着他的脸颊。席莫回收拢手臂,被他抱在怀中,迷糊着“好困我睡会,你等会叫我起来回去。”
“好,”这声音有些颤抖,“我们一起回去。”
“你要记得喊我别骗我”
“我不骗你。”
“嗯”席莫回在失去意识前,只隐约记得,贴着他的那张脸潮湿滚热,尝起来,有股淡淡的烟味。
作者有话要说凌晨四点还在码二更的鳕鱼可以收获一个评论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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