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莫回没有说话, 只是平静注视着他。
桓修白悄悄抬起眼, 看到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隐藏的动荡, 又发现被焐得红润的脸转为了透明似的冷白,他不忍心让aha陪着他在冷风中受冻, 便主动挨过去, 好声说道“回车里吧, 外面太冷。”
席莫回依旧沉默。
桓修白在他面前垂下头,知道他在等自己解释。但那个答案,说出来对双方都是一种煎熬。想给席莫回认个错, 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被两人间的沉默压得越来越喘不过气来,桓修白尝试打破僵局“我吐, 是因为”
“是妊娠反应大吗”
桓修白呆呆抬起头。
“下次要告诉我。不论我是不是睡着了。”
这样热切的, 体贴的,包容式的关心,明白你不想说出口, 就婉转揭过去,贴心地给了台阶下。但桓修白知道下面的意思不管你是生病,还是难受,我都有责任知道,并要共同承担。
“对”桓修白抑制住眼眶湿热,哽着声音笑道,“是孩子,我孕吐而已以后会告诉你的,你别担心”
他们共同维护住了这个谎言,苦涩,心酸,却弥漫着无法言说的甜蜜。
“我们都有孩子了,”席莫回握住他伸过来的手,往回走,“你不能再这么任性。”
颠倒事实的说法让桓修白笑出声,想说明明任性的是你,说出口时,就变成了“都听你的。”
“要好好听我的话。”
“好。”
“不可以偷偷跑出来不报备。”
“嗯”
“有烦心事要来找我诉说。”
“下次一定。”
席莫回关上车门,和他面对面而视,“我不管下一次。这一次,好好说清楚。”
席莫回从不是放任爱人敷衍的人。
桓修白在这份责任心的围抱温暖下,试图轻松地说出口“只是做了个噩梦,梦到了可怕的东西。”
“能让你说出可怕二字的,”席莫回掰正他的脸,直视着他,“一定与我有关,是不是”
被他轻易看穿,桓修白没觉得不堪,反倒涌出无限爱意和感激。
除了席莫回,还有谁能在他身上这么用心思呢
除了他,席莫回还肯把心思花在谁身上呢
“梦到了什么说出来。”
面对这样半强硬的命令语气,桓修白却甘之如饴,开始神游天外胡思乱想如果死后能被席莫回控制,成为他手下的傀儡,整天被呼来喝去这样那样使用,倒也是大美事一桩。
“你不说,我就自己看。”
“等等等等,我说”桓修白怕他一个不高兴把自己老底掏个干净,赶忙从实交待,“我梦到自己吃了你。”
“吃了我哪种吃”
桓修白摸着下巴,仿佛在回味那场事,意有所指,“吃干抹净吞下肚的吃。”
席莫回压根不把他那点误导看在眼里,直言点出“你梦到自己神智丧失生吞了我,吓醒了,是吗”
“要不要这么敏感。”
席莫回静静和他对视了一会,脸上看不出表情。忽然,他将薄薄的栗色羊绒衫的低领拉下肩头,锁骨与肌肤整片暴露在桓修白眼中,神色安宁,口吻平静,告诉他“你咬吧。”
桓修白僵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