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过去,除了模糊的痛呼,他们居然没在养殖场里听到除他们以外的任何词句。
对此,警卫是如此愤愤解释的“这些牲口从来不懂什么是知恩图报,长了一副口舌,不知道好好服务亲人们,居然半夜密谋要造反,跟当年那个什么獠面鬼学闹事。
“从那之后,全知神大人英明决断,会说话的老牲口一律剪掉舌头,新产的小牲口养大时也不用教他们说话识字。我也觉得,就是嘛,牲口就应该安安静静的,怎么能说话要是哪天我早上起来开门听到说话声,吓都吓死了呢,哈哈哈哈哈。”
警卫觉得自己说了个好笑的笑话,跟着他们嘎嘎笑了一路。
席墨之仰脸摸下巴作沉思状“獠面鬼,好像在哪里听过。”
警卫来了兴致,接口道“就是那个獠面鬼啊,三十多年前搞a权叛乱的,噢哟,我听爹妈说都差点吓死,那个恶棍差点就带一群脏血颠覆世界了。那时候人人怕得要死,oga们躲在家里都不敢出来,就怕被那恶鬼拖出来扔进汤里煮。当年联邦中央广场那口大铁锅还在呢,现在倒成了纪念碑,你们有空可以去看看,虽然我也没见过,只听说过,里边还有oga的骨头呢,太恐怖了。”
一个将粗放饲养aha当做日常的人,在提起当年作恶遭到的反抗时,反而感同身受,气愤至极并怕得瑟瑟发抖。
殊不知,自己的双手也沾满了鲜血。
这种对事实理论的极端歪曲理解,才是长久根植于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东西。不是邪教,不是核爆危机,不是辐射、丧尸甚至食物短缺,而是人心。
桓修白沉沉问“之后呢獠面鬼被审判了吗”
警卫痛快回答道“之后的o权委员会接管了垃圾政府,我们oga大获全胜。那群宵小肯定被oc秘密处决了。”
“oc”桓修白胃开始不舒服了。
在他工作的这五年间,也有没有过助纣为虐的时候
答案是肯定的。只不过分派任务时主脑会让他们避开相关地点,只充作主脑手里的刀,而不知道一刀斩下去会对一个世界里无数条生命产生多么大的影响。
推开尽头的门,进一步来到养殖场中部。这里的灯光更昏暗,两排不再是单独的笼子,而是集体监狱式的栅栏。
光线不足的栅栏深处有一张张年轻地惊人的脸,大多数长相清秀却瘦弱,肚子上不约而同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那是植入人造子宫留下的痕迹。
“这些都是给楼上亲人们使用的小牲口,喏,你们看这群还嫩着,但下个月也要拉出去做造育手术了。要是哪个走了运,怀上个崽子,就会拉到前面那屋里养着。生了脏a就留下来养着做小牲口,生了好o就抱到楼上去给亲人们养。”
“那beta呢”
“beta我们不许beta出生。”
桓修白呼吸着污浊的空气,面对人性至恶,质问道“你们也是oga,为什么要强行把生育的痛苦加诸到同类身上”
警卫慢慢转过身,玩着手里的警棍,笑得邪气“oga怎么了亲人这话说得真奇怪。做o前面后面都能爽,况且脏a生来不就是给我们当畜生的吗”
“如果是你自己的孩子呢”
警卫想起刚才摸过的那只怀孕a畜,无所谓地说“我自己的孩子也要遵守规则。我是不会浪费钱养一个aha长大的。”
“叮咚”,状况外的席墨之掏出手机,哀喊道“老妈说要扣我两年零花钱。”
警卫后退一步,再次看了看悄无声息的全知神,从腰间拔出枪指着他们,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