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用她们自己设下的陷阱反过来逼得她们退出巢穴,桓修白一行人顺利占领火车站,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办法看似简单,能让“镰刀姐妹会”反应如此激烈,毫不犹豫抛弃新据点,也是因为桓修白那手无声无息拆内墙的功夫吓到了整个营地,面对未知的力量,英明的决策者会选择先行后退,观察后再前进。
“前辈,我来救你”有道声音勇猛一喊,恨不得让涌进来的全地铁站丧尸们都听到。
桓修白听到这声称呼,紧皱眉头,换了子弹贴着墙轻声轻脚摸出去。楼梯的平台上,混血青年挡在孕夫前面,张开双臂,怒目圆睁。
“要杀就杀我”他喊道。
说实话,听他这么想找死,桓修白都想把枪收起来,抱臂等收尸了。
“咔咔”,子弹卡壳,戴防弹头盔的女人从身后操起一把大砍刀,刀锋凌厉,舞得虎虎生威,和多尼亚斯正面干上了。
桓修白在楼梯下面,席莫回在楼梯上,他俩对视了个眼神,桓修白向左偏头,示意他躲进拐角,席莫回含着笑,摇了摇食指,表示他不要。
席莫回就是想看看,这位新“智使”肚子里到底卖的什么关子。能爬上erd部长级的人,连一个小世界的普通女民兵都干不掉,其下的目的太明确,反而引他发笑。
“小心”多尼亚斯惊叫。
银亮的刀光眨眼就到了面前,席莫回根本没有走神,就连一直举枪待发的桓修白也没反应过来,那个女人,突然就缩地成寸,收刀横砍向席莫回的腰。
年轻人的动作更快,挡在席莫回面前,溅出的鲜血细细密密撒了他一身,同时,桓修白的枪响了,女人痉挛了下,摔倒下去,没了声息。
席莫回内心第一个念头是白风衣彻底毁了。
大男孩捂着飙血的腰腹,委屈地两眼泪汪汪,又虚又弱,气都喘不匀了,小声喊着“前辈,前辈救我”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绵软,跟个猫叫春似的这是桓修白带有滤镜的直接感官。
绿茶婊,手段真的脏,约萨克诚不欺我。
他在下边看着孕夫似乎是吓愣住了,过了一会,还是伸手接住混血青年的躯体,动作温柔地扶着他下楼梯,经过桓修白时,轻声说了句“我去给他包扎。”
桓修白心里极其不是滋味。
他忘了约萨克课程中贯穿全程的提醒做o的不要随便逞强,逞强完不利用机会获得好感,更是傻子中的傻子。
显然多尼亚斯领先桓修白多年,能把这门技艺玩得炉火纯青没有机会也要制造机会赢得好感。
桓修白空荡荡的心窝里好似开了个血淋淋的小缝,往里面滋滋流进又酸又苦的硫酸,把他活生生从里到外烧了个不明显的洞。
谁也看不到的洞。
他摸了摸后腰,这会才感觉到疼。
一晃神,这块地方静得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桓修白拖拽着沉重的脚步,踏上楼梯,刚才那会子的兴奋劲全没了,好似那个不经意拥抱给予的肾上腺素在某一处情景腐蚀光了。
他来到镰刀女的面前,踢开她的头盔,女人死不瞑目,脖子上赫然是个深到见骨的伤痕,最诡异的是,伤痕里的肉居然是白花花的,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桓修白把尸体踢到一边,冷哼了声,扶着栏杆有光的地方走。靠在被爆破了一大半的水泥墙前,用对讲机发出指令“任务完成,现在,都到2号口内部集合,将于十分钟后封闭入口,再重复一遍,过时未到者不予负责。”
他鼓着一口气说完,气息紊乱,背靠着墙壁,后脑抵着冰冷的砖墙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