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风响,瑟瑟潇潇。
岳书玖尚在弥蒙之境,白天或吟诵诗词,或坐卧遂心。夜了,或自怨自艾,或忽悲忽喜。岳华文这样心思粗略的人,根本不能了解自家女儿是怎么了,别是一个人在这里闷坏了吧。
风舟凉又一个白眼刮他,亦儿亏得还跟了他几年,这个粗货简直就是牛嚼牡丹,幸亏没让他从头霍霍到尾,不然亦儿这一辈子得亏成什么样儿。
岳华文尚在此处为了书玖的情绪担忧,考虑要不要把明夕接过来,这两个孩子从小就玩得极是投缘,夕儿幼时就是个温柔的性子,难为她能忍得了小书这个神神叨叨的脾气,且这孩子文雅宽厚,悟性又高,于道术道理之上颇有见地,两个人从小一处长大,就算来了于功法上没什么长进,谈论些诗词也是好的,不过要到这里来,还是需要和自家岳父大人打个招呼才是。
正欲开口,忽见一个熟悉的影子略过,他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然后目光转向风舟凉,面带询问。
风舟凉轻蔑看了他一眼,道“如你所想。”
岳华文满面狂喜,言道“岳父大人,亦儿好像是往何夕崖的方向去了,我们”
话未说完,就被风舟凉打了回去“不是我们,而是我,你留在这里看着小书。”说毕,岳华文来不及反应原地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明亦到何夕崖来,停下脚步,狠狠吸了几口气,方才走的太疾,奔了一夜,心中又火急火燎的,实在是有些累了,又闻到了熟悉的清新,又感觉到了熟悉的头痛欲裂,明亦扶着一旁的石凳,勉强坐下,冷汗冒了一头,如今这个毛病真是越来越难熬了,等了好一会儿这次的阵痛才算是结束。
“亦儿,你回来了,是遇到什么办不了的难事了吗”风舟凉还没有走到山门口便说。
明亦慌忙将头上冷汗擦了擦,面色如常,方叫了声“爹爹,你来了。”
正准备撑着桌子起身相迎,岂料眼睛忽然一黑,随之脚下一软竟然站立不稳,脸色刷的一下子又白了,风舟凉这时推门而入,正好看到这样场景,一个呼吸之间就到了明亦跟前“亦儿,你怎么了”
一面说,一面已经用手搭到明亦脉上“脉象平稳不像是中毒,脏腑也看起来一切正常,实在是蹊跷,亦儿,你这个样子多久了”
明亦柔和的笑笑,眼睛秋波婉转,站起身来走至她父亲身后,素手捏肩“爹爹,你看你,又开始瞎紧张了,头发白了这么多,还是不长记性。”
“你这个小鬼头,就会哄着我玩儿,”风舟凉伸出手指,像小时候般刮了刮女儿的鼻子“看着爹爹总为你担心有那么高兴吗刚刚你那个样子,还真把我吓了一大跳,以为这一次是真的呢,胡闹对了亦儿,你回来做什么呢,是来看看小书吗”
“阿玖是我的孩子,总是有些想她的,再说,我也想着爹爹啊,怎么,难道爹爹竟不想看见我吗”这么说着,明亦仿佛真是楚楚可怜涓然若泣的样子。
风舟凉最受不了她这个样子了,不管明亦多大,只要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只也有哄着的份儿“好孩子,爹爹怎么可能不欢迎你回家呢你不在的时候,爹爹一个人在山上不知道有多么无聊呢。”
“好啦,我还不知道您吗您还不怕什么无聊不无聊的,说不定还怪我回来打扰自家修仙问道呢。”明亦戏谑着说。
“我明州一世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