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心疾难遇灵丹药,能使人间不伤心。
苏戴雄和耿披崇两人对岳华文“走吧”二字置若罔闻,像是幻听一般,不过关于谁爹的争吵停了下来,苏戴雄恍若幽魂般说“我刚刚看见咱家将军出来了。”
耿披崇道“我也看见了,怎么了”
苏戴雄瞪他“那还不快跟上,龟儿子”
耿披崇气得跺脚“你这龟儿子有种,看我回去削你不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岳书玖与顾娴温一路插科取笑,转眼就到了后半夜,天灰蒙蒙的,没来由的惹人心情不悦,也不知是分别还是天气闹的,到了长安街口,两人就要分路而行了,顾娴温把梅饼递给她“本宫已经吃过,你拿着吧。”
岳书玖见了这个,突然想起什么,瞬间模糊了双眼,道声多谢,抬脚走了。
这里方才入了家门,发现他爹正在前厅,耿披崇、苏戴雄两位叔叔站在一边木头桩子似的,谁都没有说话,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走到她爹跟前正想询问,一眼瞥见岳岳华文头上竟然多出一缕银丝,岳书玖一下子慌了,他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游个灯的功夫,老了这么许多
“爹爹,你怎么了”
岳华文被这一声爹爹叫得如梦方醒,站起身来,握住岳书玖的手,看到她手里的东西,越发面色柔和“出去买了梅饼往常你们娘俩最爱吃这个,这些年倒没见你吃,只道你是腻烦了呢。”
“怎么会腻烦呢,只是突然觉得这梅饼没那么好吃罢了。”岳书玖扭头道。
岳华文露出今日第一抹笑,用手轻轻抚书玖头发“那怎么今日又买了这么多”
“那是殿下买来送给我的,才不是我自己要买的。”
说起殿下两个字,岳华文抚弄他头发的手停了下来,一脸正色的跟岳书玖说“你母亲生前有一位师父,是青木峰上的高人,传说中有移山倒海,改天换日的能为,昨日来信说,他知道你母亲已经不在了,斯人已逝,无可奈何,听说她在人世间还留下一个你,很想见一见。”
“师祖想要见我也是应该,但不知青木峰在哪里三日后我将与长公主成婚,若是不及拜访,那便只好婚后再去了,定要好好给师祖陪个不是。”
“小书可见过爹爹脚程吗一日千里也不过稀松平常,爹爹带你过去就是,盘桓一日就好,并不耽搁时日。”
岳书玖亲眼见过自家爹爹曾在自己眼前“倏”地一下就不见了,只留下一个灰影,幼时也叫他带着自己飞过,不疑有他,竟还有些许兴奋的感觉,连连点头道“那爹爹快收拾了东西咱们好起身,耽误了婚期可不好。”
岳华文眉头跳了跳,心中不知如何泛起一丝不安,忍不住道“你对这桩婚事怎么看”
书玖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那日我与圣上说好的,肃清朝堂,清平吏治,他许我一个前程,与娴温和离,回归女儿身份,封丞相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领天下士子走正途,著文章,一世无忧。爹爹,我不是跟你说过嘛。”
好一张大饼
岳华文骂了几万声竖子无耻,出尔反尔,前言不搭后语,如今看来,什么“功成身退”,简直就是个笑话真到那时,还不知道他是举起屠刀,还是赐下金印呢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