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答案便揭晓了。
官聆跟在梁泽身后从那个红木的葡萄架下穿过,便见前方十来米的草坪上立着棵盆口粗的银杏树,这个季节银杏叶刚开始泛黄,沿着树底下一圈儿掉了几片边缘显黄的叶子,稀稀拉拉的洒在鲜绿的草坪上,好似一春一秋,色彩鲜明。
银杏树边上站着两个人,一个正对着来路,手上拿着一把呈光发亮的宝剑,官聆跟在梁泽身后,一眼就认出来这人是昨天晚上在门口接待宾客的管家吴伯。
背对着他们的人一身白衣,脚下踩着双藏蓝色的白底布鞋,黑发中夹杂着几捊灰白,此刻正弓着马步打着太极,看背影也是个老头儿。
“一会儿少说话,”梁泽放慢步子微侧着头小声嘱咐,“按我说的往下接就是了。”
敢情跟您搭戏别说台本儿了,连套词都没有,全靠临场发挥见机行事呗
官聆不满的翻了个白眼,联想到别墅里的赵亦欢,满脸的不爽微微一敛,趁着距那俩老头儿还有一段距离,试探着小声问,“你不会真要我配合你出柜吧为了拒绝个女人真不值当。”官聆见对方不为所动,诚恳的好言相劝,“真的。”
梁泽还了他一个白眼,抽搐的嘴角仿佛带着十万伏特的嘲讽,好似在无声的说你这说的是什么傻逼话一样。
官聆一哽,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尴尬的垂下眼眸盯着自己的鞋尖儿,暗骂自己这张破嘴太过多管闲事了,梁泽要真拉自己配合他出柜岂不是正中下怀吗
一想到周锦航要是知道这个消息后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心里就爽翻了天,可惜梁泽似乎并无此意,官聆忍不住咬了咬下唇,算是给这张说错话的破嘴一点儿惩罚。
不过,经过昨晚那一出后,赵亦欢会不会真的就知难而退了
她退了也表示他跟梁泽这出戏该谢幕了,可自己假戏真做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呢,他还一点儿甜头没偿到,就这么谢幕了可不行啊
要不主动出击
梁泽自然不知道官聆心里的小算盘和他此时看起来像是说错话后既尴尬又自责的表情下掩藏的拳拳懊悔之意,甚至还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句,“至于我、你还有赵亦欢之间发生过的事,守口如瓶。”
官聆“”妈的,他莫不是会读心术
“听见了吗”没得到回应,梁泽沉声问道。
两人本就离得近,加上梁泽说这话的时候微微往后偏着头,像是怕几米外的人听见,所以还故意压低了声音。原本清冽的嗓音被刻意压低后带着自然的低沉和些微的哑,合着语气听在人耳朵里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错觉,官聆下意识挺直了背,心里不甘但还是点头应了个嗯。
“光听见不行,得记住。”梁泽深深看他一眼,仍下这么一句不知是补充说明还是变相威胁的话后便转过头抬步向前走去了。
官聆杵在原地,咬牙对着他的背影狠狠竖了两个中指才神色如常的抬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