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望江楼出来,梁泽就时不时的拿眼睛盯着官聆看,官聆也发现了这一点,颇为诧异的抬眸看过去,梁泽不但不觉得尴尬反倒也不避讳了,一路盯着人到了停车场,那双眼眼珠子似被钉在了官聆身上似的,抠都抠不下来。
官聆心里大概知道为什么,不过也不点破,他爱看就让他看吧,又不会掉块肉。
倒是梁泽先沉不住气了,他死死的盯着官聆那张在昏黄路灯下显得犹为白皙的侧脸,语气中带着五分肯定三分挑衅两分诧异的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此刻官聆脑袋里正天人交战的想着他要在短短两天时间内创作出一幅什么样的作品来蒙混过去,压根儿没太在意梁泽盯着自己看的目光,猛的听到这么突兀的一句话,惊得差点儿被口水呛死。
“咳咳”他低头捂着嘴猛咳了好几声,借此来缓解喉咙口窜上来的那阵不适。
可这样的反应无疑让梁泽原本只有五分的肯定直接升级为了八分,剩下那两分不确定完全基于他下单前对官聆之前所接单的数据分析和了解此人应该是个直的。
梁泽啧了声,抱臂倚在车门边,好整以暇的盯着官聆因为剧烈咳嗽而涨红的脸,凉凉的再次扔下一枚炸弹,“被我说中了。”
这人过于自信的语气和过于直白的话语让官聆有些郁闷的同时还有点儿尴尬,那种被人误会后没能第一时间反驳反倒出糗的窘迫感实在不怎么好。
官聆抚着胸口努力咽下一大口口水借以缓解喉咙处还残存的隐隐痒意,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神态显得自然语气趋于平静,“梁先生误会了”
“误会”梁泽没等官聆把话说完,直接出声打断道,“那你刚才那么激动干什么”
官聆扯了扯嘴角,脸上的平和实在有些维持不下去了,面无表情的道,“吓的。”
“什么”梁泽以为自己幻听了。
“被你的话吓到了。”官聆实话实说道,“这种话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是这种反应吧。”
梁泽的视线紧紧的胶着在官聆脸上,似想从他的面部表情来推测他刚刚所说的话是否属实,良久后点点头,“行吧”
官聆一口气还没松完,就听梁泽又道,“既然你不喜欢我的人,那肯定就是喜欢我的钱喽。”
官聆“”这话又是从哪儿意淫出来的
“我实在想不出你千方百计想进画廊工作的理由,连我买画的钱都不要了,还主动要求不要工资,可你却说不是因为喜欢我,”梁泽眯了眯眼,“那你图什么思来想去,我应该是你所有客户中出手最大方的一个,心情一好随便给个服务费都够一般人辛苦工作两三个月了,那点儿工资算起来倒也只是蝇头小利了。”
这番分析听得官聆都想拍掌叫好了,你这么会分析怎么不去支个摊儿给人看相算命呢
官聆没好气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如实道,“我的确喜欢钱,但也没想从梁先生那儿得到多少,我只拿我该拿的。”
“给人打工领工钱是天经地义的,”梁泽说,“只有钱给的痛快干活的人才会卖力,我从来不雇没有价码的人。”
官聆内心感慨万分,这人怕不是个傻的吧送上门儿的白工都不要,还冠冕堂皇一大堆,他当时说不要工钱无非是想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好让梁泽能答应自己,却不想这人是个贱骨头,非得要把钱往别人兜儿里送才觉得痛快。
既然如此,我还矫情个屁
想到此官聆一咬牙,冲梁泽道,“那你就按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