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枪响,有什么东西飞速掠过脸颊,擦着面具而过,打出金属的碰撞声。
紧接着,一片片尖锐器物朝简明庶飞来,扎进背后的墙上。黑暗中,简明庶悄悄摸了摸这些东西,是扑克牌形状的利器。他胡乱抓下几张,手心还被划伤几道,辣辣地疼。
一阵细微的风扑面而来。锐利的穿刺感传来,像是什么东西贯穿他的肩膀。
简明庶低头冷笑一声,摸上了肩上的利器,是个铁钩。
他顺着肩上的铁钩的来向,向前一探,捏住了温热的、结结实实的人的脖颈。
“原来是人。装神弄鬼做什么。”
对方将铁钩狠命一拽,刺痛逼着简明庶松了手。
院长,三点、九点、十一点。
顺着英珠的指引,简明庶将手中的扑克牌嗖嗖飞向三个方向,黑暗中,他听到了三声闷吭。
十二点,铁钩。
简明庶将手一探,捏住迎面而来的铁钩,向自己身前顺势一带,将来人擒拿在自己怀中。冰凉的铁钩紧接着探上了对方的脖子。
“刚刚是女孩子,我还怜香惜玉一下,你,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黑暗中,简明庶不徐不疾地说着,铁钩锋利的尖儿轻轻加力,极有分寸地刺破了来人的脖子。
“慢着我说我说,你别动手。”
“老实招。”
一点如苗火焰亮起,在黑暗中微微跳动。
那人手中举着一个银质打火机,映亮了地上乱七八糟躺着一群尸体,也照亮了顶上挂着的恶心人的“帘子”。
来人戴着狼头面具,磕磕巴巴地说“我们是胡乱躲进来的,进来之后,我们里面有些人就发了疯,开始杀人。那混乱”他停了停,没有再说下去。
“我我们躲起来,也是为了自保你们忽然闯进来,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和那些人一样,也不知道你发没发疯。”
“呵。”简明庶冷笑一声,“我问了那么多句,你听不出来我疯没疯”
那人愣了一秒,紧接着开始求饶“对不起,真对不起。”
“你怕是窝在这里,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吧。你想做最后的那十个人,是么。”
那人瑟缩着,声音都在发抖“不啊,我怎么敢求你放过我吧,或者,我们一起在这里躲着”
院长小心,对面还有人
简明庶立即深深扼住来人喉咙“你们究竟有几个人”
“没了,真没了,就我和你刚收拾的三个。”
“是么。”
电光火石之间,简明庶飞速夺了他的火机,一脚将这人踹开。他被地上的横尸绊倒,一个踉跄,摔进了祭坛正中央开肠破肚的人身上,脸朝下摔了个嘴啃泥。
英珠,你看好宝蒙她们。
简明庶提着铁钩,打着火机,没几步就走到了房间另一头。
打火机烁动的火苗燃亮了房间另一头,放着一组欧式贵妃榻,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油画,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你确定这里有人简明庶问。
奇怪,我看着是有的。可我看不清层次院长,你明白的,我只能看到虚影和魂火。
懂。
他拉开贵妃榻罩布,甚至弯下身子察看沙发底部,均一无所获。
身后的油画肃穆而巨大,火光只能照亮一部分油画。苍茫的大海上,一艘巨轮淌过。远方,一个巨人影子伫立海面,身边炸开无数触手和垂须。
“明白了。”
简明庶一钩拉开油画,撕开了一个长口。他干脆迈开长腿,一脚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