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倒是没心没肺,当即松了口气“太好了,这边的雪山头保住了。”
简明庶“”
屋里坐着的刘中则更关心血婴的问题“邪门东西不会来了吧”
简明庶抬手,将手背上的紫黑血迹亮给众人看“难说。我被打了标记。”
刘中立即一副避瘟神的嫌弃表情,瞬间往远处挪了挪。
众人沉默了会儿,吊锅里的汤像是终于煮开了,素秋麻溜给每人分了一碗热汤,连白无常都有一碗,当然,他碰都没碰。
简明庶以勺舀着手中的萝卜汤,只觉得这碗中之物丝毫不像萝卜,倒有几分像
“你这猪蹄汤吧”
他还没开口,刘中就问了出来。
“这是萝卜汤。”素秋将最后一碗分给了自己,示范般地立即喝了一口。
简明庶有些怀疑地看了她一眼,这质地全然不像萝卜,甚至不像植物。硬要说像什么的话,猪蹄还有些贴近,只是比猪蹄白嫩许多。
简明庶将勺子在里面转了转,居然捞出了一个指头豆一样的东西。他不动声色,轻轻将指头豆舀起来看了一眼,这大小,要么是鸡指头尖,要么
他想起了方才绕着屋子乱爬的血婴。
简明庶半分想吃的心思都没了,只端着铁碗权当暖手。
他一面在脑中理着进茧世界以来的线索,下意识地用指尖有节律地轻点着手中的碗。
看来这个女大学生做出来的里世界是一个边陲村庄。这村子有神树崇拜和巫祝之术,简明庶有些庆幸这个茧算是个低魔世界有次他进了一个七岁小女孩的茧,居然是斯巴达斗兽加黑魔法的高魔世界,那次不仅震碎三观,更是险些将他的小命都折腾没了。
和那种奇葩茧世界比起来,眼下的一切相对都比较“合理”。唯二的疑问点可能在今晚村民围着祭拜的大榕树以及带着往生诅的族长身上。
“素秋,你们树林中挂着的狗血棒和铁刀,是什么习俗”简明庶理完思路,开口问道。
“那是奥马,也就是你们说的天神,她教给我们的法子,叫断路。将涂了狗血的长刀木棍挂在林中,若有鬼魂通过,就会落下砸中恶鬼。”
白无常一脸恍然大悟,难怪他走到那里刀棍就砸到哪里。原来不是错觉,他的的确确被针对了。
简明庶点头“村子里的祭祀就是冷杉林中大榕树那个么”
“不错,那是我们的奥马神树。每年的这个时候,是我们的斋月,斋月末头,就是阿玛施祭祀的时节。”素秋说道,“我们是叶尼族的一支。很久以前,我们的先人和鬼是居住在一起的。先人因此不断被鬼骚扰,婴孩也被掠夺。”
“先人不住向天神乞求,天神让自己的女儿化身奥马。奥马将火神、瘟神都驱赶出去,化作神树落于寨中守护平安,又教了先人断路的法子,我们这才安定下来。”
“为表谢意,我族年年都有阿玛施祭祀。立龙门、点神烛、送祟筝、鸣六律、燃祭锅,这些都做完之后,所有人都得躲寨,那就是奥马娘娘要下凡来了。”
听着颇有些复杂。
第一日舞蹈想必今晚和白面大姐一起看的那场诡异的舞蹈就是首日的祭礼。
简明庶集中注意力听着,尽力记下每一个细节。
“神树祭礼,一定要完成。”
素秋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回身拿起了厨房的筷子篓,用力摇了摇,放在桌子中央“来抽签。”
煤油灯晦暗,将素秋的表情照得古怪。
除了一脸僵硬的白面大姐以外,众人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