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及青阳的心口,逐渐长成少年模样。他及青阳眉眼,开始出落得冷峻又好看。终于,他稍稍高过了青阳。
可他再也不敢直白地扑入青阳怀中,呢喃他的名字,贪恋他的温柔。无数个日日夜夜中,只有他了解,心中贪欲和渴望的生长。
骗子。
从一开始,青阳就是骗子。
鎏金火铃,是为了让他宁心静神,可偏偏摇动自己心旌的,是赠铃的青阳。
深夜中,他无数次摇动火铃,无数次想扼杀这个羞于启齿的恶念,但这颗种子一旦发芽,只会愈发壮大、生长。
次次脆铃响动,他都想起青阳和暖的笑,和身上淡淡的茶香。
渐渐地,只是看到竹帘后他隐约的身姿,只是看到云几下他柔软的衣衫,甚至只是他笑着唤他子珏,都能让他心驰神往。
他想拥抱他,贪婪地嗅他身上的香气;他想亲吻他,青阳一定又甜又香;他甚至想扯开他虚虚合拢的衣襟
他可真是肮脏,居然想玷污如此圣洁的青阳。
熟悉的愧疚感慌了他的心神。
这一盏,他没能饮下,痛楚折磨得他手腕乏力,额上有如战鼓敲击,他勉强用左手撑住身体,金盏滑落,悠悠地浮沉在烈火上。
喷泉后方的黑暗中,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舒扬。”
温柔的美人自喷泉而出,冷白的火焰勾勒了他的光影,他的背后是张牙舞爪的利刃、是白骨与尸骸的刑场,然而这一切,更衬托地他美好无比。
伍舒扬站着没动。
明庶绕着他转了一圈,又调皮地从他右侧探头,含笑靥靥,望他。
“舒扬,你怎么啦”他声音很柔和。
冷光一闪,伍舒扬反手扼住简明庶的手腕,他手中的石刃哐当落地。
他扯着手腕,蛮横地将对方拉近“不许亵渎我的神明。”
业火当空,化作利刃,几乎要直锥上“简明庶”的心脏。
温柔美人侧头,他微卷的发落下,无力又柔美。伍舒扬一怔,几欲贯穿明庶身体的业火停了一秒。
一秒犹豫,足以让局面,彻底反转。
地上迅速生出玫瑰荆棘,尖刺楔入他的菲薄的肌肤,拉出淋漓的伤口,将他紧紧绑在石柱之上。
“这张脸,真是你的软肋。”
眼前之人戏谑地笑着,以一枝玫瑰花,轻轻挑起了他的下巴“现在,在你的眼中,我是不是明庶,好看又动人的模样你可真幸运,能被这样的美人折磨”
尖刺,迅速刮开了他薄透的肌肤。
“啧啧。”对方的眼中全是笑意,“是不是十万倍的开心”
“aen。”伍舒扬冷着脸,他迅速扯下aen眼上的明目贴,直接撕破他的伪装。
aen脸上极快地逃过讶异,很快,他又恢复了镇定。
“你知道。”
“明庶也知道。”
“幽灵航班上,初见的大胆和热烈、石门外莫名偷袭的魔灵、走廊外落下的干枯玫瑰,以及妄图闯进明庶房间的黑影我想,你并不高明,aen。这种手段,根本欺骗不了明庶的眼睛。”
古堡谋杀案中,无论是作案手法、地点、时间,甚至惨状,都与其他三起显著不同。当时,简明庶用aen之死进行破局,他和伍舒扬一样,从纷乱的连环案件中,找出了最古怪的地方。
死的不明不白、面目全非的aen。
之后,在雪肤贝库玛混乱的叙述中,他隐约猜出了玫瑰仙灵的身份。所有的蛛丝马迹,都指向了同一个人。
雪肤贝库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