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也无法唤回他的感知,怎么会怎么会一直都打不通
慌张、无措和笼罩在心上的一层绝望让他眼角泛红。过度的奔跑让呼吸变得困难、疼痛,如同吞吃玻璃。肺好像要炸裂一般,每一次呼吸都让缺水的喉咙更加干渴,甚至尝到了喉间弥漫的铁锈一般的血腥味。
不甘心地一次又一次拨打,希望都石沉大海,直到纪田正臣到了短信上所说的地点,才绝望地放下了一直靠在耳边的手机。
昏暗、偏僻的停车场在黑夜里像是正在沉睡蓄锐的猛兽,一旦进去就会猛然瞪亮双眼把他撕碎,吞噬得一干二净。
怎么办纪田正臣全身都在颤抖,三岛沙树的笑脸,受伤的三岛沙树,四肢被打断的三岛沙树,四肢被打断的自己,死亡的自己,倒在血泊里无比痛苦的自己,所有都化作尖锐的碎片扎着纪田正臣恐惧的心。
会死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是真正的绑架算计,没有人知道他来到这里,如果他死在了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
如果敌人再残忍一点,他可能都不能痛快地死,会一直一直被折磨,没有了知道他在哪,也没有人来救他。
身体率先就感受到了想象中的疼痛,纪田正臣僵硬地每往停车场靠近一点,身上就更痛一点,发硬的肌肉,紧咬的牙关,痉挛的手指。身体本能的惧怕,他却要与之相对。
停车场内,脏乱又昏暗的环境,年久失修的灯还坏了几盏,除了几处亮着灯的地方,其他地方都伸手不见五指。
面包车车厢内蜷缩在一角的少女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手脚被绑住,不安地把自己往角落里挤,试图让自己更小更容易被忽视一点,尽管是徒劳。
“大哥,怎么还没来”肿泡眼,眉毛淡到几乎没有的男人冲地上吐了口痰,“不会是害怕到不敢来吧”
“把女朋友丢给我们自己逃掉了,黄巾贼的将军做出这种事也不难理解。”另一个胖胖的男人随即嘲笑式地附和。
被称作大哥的是一个留着飞机头戴着墨镜的男人,他瞟了一眼缩在车厢角落里的少女,轻蔑地说,“他不来就逼他来,去,打个电话,我们让他听听自己女朋友的哀嚎。”
听到命令的两人行动起来,一人掏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一个拎着棒球棒向车厢内的少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