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伤痛被黑发孩童强迫性地忽视着;身而为人的存在被喰种的自身残忍地吞噬着;一望无际的墓陵上篆刻着的名字们是那样熟悉又如此陌生。
与其说是幻境,更像是一场永世沉沦无法苏醒的梦魇。
“事情的发展就是这样。”
随着天幕上的图景逐渐消散,佐佐木顺手给自己添了一杯新的浓香咖啡。
这也就是在精神意识里了。
如果换作在现实世界,估摸着讲完这一通,非得吃几片润喉糖才算能过得去。
恩喰种好像是不需要的
虽然大概率是心里作用,佐佐木还是觉得喉咙有些干燥。
就算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但是比起做一个喰种,果然他还是更习惯当人类吧,而能够在变成怪物后仍旧赐予一份身而为人的错觉,咖啡也的确不负恩赐之名。
曾经避之不及的苦涩,令现在的他甘之如饴。
“所以然后呢”
算算时间,金木已经看佐佐木喝了差不多三分钟的咖啡,终于是忍不住心里的纠结再次追问。
本来嘛,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对方对这个唯一能够联系过去与未来的饮品倾注了些不同寻常的喜爱情绪。
毕竟这份依赖他也有着同样的感受。
可问题就在于,话题不是只讲到一半吗
“如果真像你推测的那样海底深处是一个梦中幻境,那么做这个梦境的人格又会是在上辈子哪个阶段呢”
都说梦是渴望的延伸,既然里面会出现幼年时期的他们,至少说明做梦的“金木研”非常希望回到那个天真无邪的时光。
讲道理,如果不是金木深切地意识到自己正在此处,就算佐佐木说这场梦境是其实他自己在清醒的时候做着白日梦,恐怕他都会深信不疑。
因为他是如此地希冀时间回溯。
回溯到那天的夜晚,回溯他还没有变成喰种仍旧是一个脆弱人类的时候。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我想不太明白,我记得我小时候是黑头发啊我从来不染发的这个是后来你们懂的吧。”顶着一头白发,金木说到这里有些尴尬,他连忙转移话题“所以梦境里的白发男孩是什么意思孩童时期的我们绝对是纯人类我可以保证”
平凡的金木研当然不是上天所遗留在世的天生独眼。
他只是人造的廉价物,被人所摆布利用的可怜虫罢了。
过往历历在目,金木只能苦笑。
“所以为什么白发幼年的我们在梦境中会呈现出喰种的赫眼”
“等rc细胞摄食到一定程度,这个人格自然会苏醒。到时候再问应该会比我们在这边乱猜更靠谱”手上的书本又翻过一页,佐佐木示意白发的自己稍安勿躁。
说起来,似乎是少了一个声音。
一般这个时候,琲世总是会在一旁协助他的。
抱着疑惑视线不自觉地望向了桌子的另一端,便看见了识海之中的另一个有着黑白卷发的人格,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天幕的位置,并且神色痴迷。
“琲世琲世”
轻唤了几声没反应,佐佐木索性重重地拍上那肩洁白的搜查官外衣。
“太阳起来了醒醒”
肩膀的重压来得迅猛突然,琲世这才从自己思维里面脱离出来,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态嘴巴下意识地应道“啊在说什么来着”
看起来是没什么大事。
放下心的同时,佐佐木慵懒地支起下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