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么快就认出我了吗,不愧是金木君」
享受着被那双灰黑色瞳孔注视的每一刻每一秒,月山习同样默契地没有将场上或惊叫或狂吠的喧嚣声放入心里,满脑子想得只有关于金木君为何会猜到自己身份这一件事。
虽然时间匆忙,但他来的过程里已经戴上了面具,按理说不该被发现的,硬要说破绽的话,那就是发型没有来得及更改,穿的衣服是晚上前往金木君家里尚未换掉的那套。
恰好,是修身的款式。
所以金木君是仅凭这两点要素确定了他的身份
这是否意味着金木君一直都在关注着他有仔细观察他的身体,观察他的装束,观察他的一切
一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竟然都被那双眼睛明里暗里描摹了无数多遍,面具下的面容便抑制不住地陷入了无尽的陶醉之中。
只是,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
我知道的,你总会优先替别人着想,总是优先考虑别人的事情。
你因此强大成为我憧憬的你,也因为这份强大成为无法将我放在眼中的你。
不,我相信你是对我有感情的。
但是,那仅仅是饱含在“同伴”的概念之中。
你爱的人太多了
是的,太多了。
梦里的月山习是自作自受。
可是我不一样。
我没有背叛过,没有伤害过,凭什么不能获得同等的回报
我钦慕你,金木君。
所以,也希望你能如此地钦慕于我。
没有其他人,只有我和你。
毕竟,你现在这么弱小,根本保护不了任何人。
眉眼眯起,舌尖餍足地舔了舔唇。
旁边人见状不禁狐疑着,氏莫非是奢华大餐吃腻了转而对这种粗鄙小菜有所研究
这第一份食材的味道明明是这样的难以言喻。
“失望透顶”
“这家伙恐怕还是个酒鬼烟鬼白瞎了那么多肉。”
“毕竟是赌博输掉才被送进来的附赠品重点还是被他卖进来的贤惠妻子呢。”
比起拿到内脏部分的同伴,啃食四肢的喰种显然要高兴得多,口里咀嚼的同时不停地有新鲜的血水留下,似乎这个时候有人才想起自己刚才还自诩为绅士的诺言,连忙拿出丝帕来细心清理,还不忘对着刚吃下肚的食物评头论足一番。
姿态悠闲,像极了人类晚宴中的觥筹交错。
对他们来说,现在的情景大概也就是这样吧。
呕吐的欲望又开始泛上来了,里面似乎还夹杂着其他的东西,金木研拼命地按压着澎湃的胸口视线正对上那双死灰的眼珠。
对不起
黑发少年哽咽着。
几分钟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眼睁睁地被撕成了碎片。
场上只剩下残肢断臂,血流成河。
“呜呜呜
这般景象即便是被丈夫第一个推出去牺牲的瘦高女人,也不免兔死狐悲。
而与两人“稍微平和”的状态形成鲜明的对比,站在对角一边的另外一组则根本没有余心去感受这份珍贵的恐慌,触目惊心的“逃”字控制着身体所有的行动。
因为,电锯又开过来了。
“不要跟着我跑啊去他们那边啊”
衣装本就轻便,大幅度地肢体摆动中内衣吊带也被甩了出来,女人歇斯底里地叫喊着任由白净的裸露在众人视线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