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色彩都能在其中找到一番天地,是只有白纸才能做到的事情。
这不就和自己把这辈子的痛苦全部吞噬是一个道理么。
「你还真的什么都想保护呢,金木研。」
他在心中嗤笑着,不知道是对着“金木”,还是对着“佐佐木”。
没有了意识或者潜意识压制,所有的伤心痛苦全部浮上了表面。
在人类社会失去位置的不安;手指脚趾被钳住拔掉的恐惧;害怕失去而追求强大的偏执;到最后,即使被恶魔缠身奉献出所有的一切仍旧无能为力的绝望。
是啊,好痛苦,好难受。
明明什么都不想要,只是想和英在一起,一起分享好吃的食物,一起走完普通的一生。
不用有多大的房子,只要能容身就好;不用是多么伟大的职业,只要能糊口就好;也不用有多么广大的财富,只要能满足生活就很好。
也许平凡只是平庸的另一个代名词。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便是英一直想要寻回,也是自己离得越来越远的金木研。
金木研,从来不是一个意志坚定一往无前的人。
所有的强大都是假象。
那些千疮百孔的伤口被深深地埋在花丛之下,任凭那些同样被蚕食的猎物们将其一口一口撕裂扩张。
直到,彻底崩溃。
没有人来救我。
也没有人有义务来救我。
我知道的。
昔日的准特等不由失笑。
柔软的鳞赫们,狰狞的蜈蚣们,一对一双双缠绕在一起。
赫子们如此强势,人类部分却是采取着完全相反的举动。佐佐木全身放松,任凭白发喰种蛮力地将其推倒在红色花海之中,他微微仰头让对方的赫甲可以稍微有些空间,这样不会阻拦到嘴巴的进食。
“不不能吃人”
“已经不想再吃了”
嗜血的野兽忽然抖落地宛如一只受惊的兔子。
佐佐木不明所以怎么忽然又醒了。
转念又一想,是了,自己还是个独眼喰种。
是闻到了身上属于人类的那份气息吧。
对此,他难得地扯出一抹淡笑。
“你可以随便吃没关系。”
仿佛是不知道那张大口的终点将是自己的血肉,他将其压向自己的肩膀,双眼没有波动力道仍透露出温柔。
“我啊,只是个喰种而已”
叹息被隐没在无穷无尽的“咕噜”之中。
有脚步声靠近,啃食血肉的空档里那只赫眼从猎物身上移开,顺势转到了另一边,暗芒涌动凶光毕露。
那是警告这是我的食物。
“琲世,退后。”
猎人与猎物的行动竟如此默契,某人嘴角一抽。
行吧,你这个被吃的都这么说。
按理来讲一直进食rc溶液的琲世应该对此生啖有所不适才对,但可能是食物本人表现过于淡定了,他完全生不起恐怖的情绪。
“金木只是想完全清醒而已。以前是骚扰你,现在需要共喰所以闻到外面的喰种气味免不了失控罢了。”
琲世眨了眨眼。
瞬间回忆起当初自己被金木给搞得每天头晕脑胀的痛苦过往。
虽然他现在很平静地接受了那段过去也对此心怀感激,但试问哪个正常人一天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