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
客厅里,怒容满面的江爹两条眉毛上下不规律的抖着,好像随时会冲过来揍他。
江弈小时候挺怕他,因为江爹年轻时候在工地里干过活,提水泥、砌墙、运钢筋,不止跑的比他快,手上还有厚茧、力气很大,打人格外疼。
过去江弈闯出的几次大祸都以被江爹打一顿告终小时候因为收保护费被他提着鞭子抽过,中学开机车撞到人被闹到公司门口,他爹道歉赔钱,完后把他从少管所拎出来赤手空拳地揍了一顿,那次腿被打折了送去医院。
所以他在高中前,闹归闹,浪归浪,祸闯太大遇上他爹还是得挨打。
但从他高中开始,江爹一头茂密的头发不知何时开始悄悄地掉落,大概是办公室坐太久了,一身钢筋铁板肉开始化成肥肉,打人也不那么疼了。
现在,他正直青年,江爹日垂西山,不过两人的脾性都没变。
四年没见,迎面就是一本杀伤力极强的书。
“帮我拿瓶红花油来。”江弈揉了揉自己酸疼的右边下颚,刚才那小保安的王八拳还挺疼,要不是他少了一只手用,早把他打趴在地上。
老妈子“诶诶”了几声,连忙去拿东西。她照顾这对父子多年,深知待会要吵起来。
“啪”又一本书被重重拍在桌上,给江弈拿行李的李嫂被这声音震得一抖,离开的步伐更快了些。
被他无视的江爹脖颈上涨出好几条青筋“跟你说话你聋了听不见二十多快三十岁的人头上还顶着白毛,想干什么二流子还是地痞流氓跑出去几年还是没有出息的玩意”
江弈掏了掏耳朵,直言问“喊我回来什么事”
江爹在公司媒体仆人面前都是一脸平易近人的样子,唯独面对这个逆子的时候怒不可遏“我是你爹我喊你回来你就得给我回来”
江弈不耐烦地走过去,坐到沙发上问“到底什么事。你不说我回屋睡觉了。”
“你”江爹气的胡子跟钢针一样竖起,胸膛起伏了半天,语气僵硬道“你明天晚上,跟我去个宴会。”
“去干嘛带我出去不怕掉了你企业家的面子”江弈抬了抬自己的右手,“手还瘸着,不出门。”
“你就是脚瘸了也得跟我去去道歉”
江弈诧异“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