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声有色。”
金克年安抚了他几句,耳朵突然一动,匆匆拿过麦克风站起“这段我得来”
江弈跟金克年混了三四年,常年被迫听牡丹亭洗耳,虽然仍旧不懂金老二对此曲的执着,但经典段落他也算是耳熟能详。
这一节是杜丽娘梦里见柳生,心叹柳生之俊俏。
想到接下来一段戏唱的是二人翻云覆雨的淫词艳曲,江弈不禁笑“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喜欢牡丹亭了,别人爱看小黄片,你爱听小黄曲。”
金克年掐好兰花指,端正身子清了清嗓,随着曲续唱“是谁家少俊来近远”
婉转悠扬,字字如诉。
包厢门被推开。
屏风后很快绕出一个人。
“远”字才吊了一半,金克年却突然卡在了半截,不上不下。
江弈抬头看他“怎么哑了”
金克年呆滞地用麦克风指着屏风那边“你说我穿白衬衫,能有他帅吗”
“怎么,想通了想试试我的技术”江弈恶劣地笑着,随他的指向看去。
白色跟尖刀一样刺入他的眼中,他甚至不用去看脸,那瞬间他太阳穴鼓动,血光闪电般的充盈了他的视线。
猝不及防。
每次都是猝不及防。
每次看见这个人,他都会有这样扎眼硌心、如鲠在喉的感觉。
太过用力,他的拳头被捏的嘎吱作响,青筋一条条跟泥鳅似的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