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阿道夫敲门的时候, 林言言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面无表情地打开了卧室门。
很好, 她望了望窗外的明月, 大雪覆盖下的城镇很亮堂, 没有一个建筑内还亮着灯。
“我给你五秒钟的时间。”暴躁的陛下挠了挠一头乱发，“没有正当的理由我会揍”
她又瞄了眼阿道夫绝美的脸。
“骂你一顿的, 我保证。”
“抱歉, 陛下，这么晚把您吵醒。”阿道夫将林言言鬓角的发丝挽上去, 又把她穿着的睡裙理正。
一小截香肩被歪斜的领子露了出来。
“只是莫尔斯收到了一些消息，他觉得您可能会想要第一时间知道, 所以半夜过来拜访。”恶魔的脸上满是歉意，“您想去见他吗”
“什么”原本还沉浸在起床气中的林言言忽然清醒，冷静地说, “等我换一套衣服。”
她还穿着睡衣，在阿道夫面前尚且可以不在意，有外人那就无法忍受了。
然后门被“啪”地毫不留情关上。
莫尔斯从进门到现在，大概等了十几分钟，陛下和她的执事才慢悠悠地、体面地从螺旋楼梯上下来。
她穿着一件普通的洋装, 头发也能看出是临时梳的, 有些微微的乱，一双眼明明还带着惺忪睡意。
“如果，”陛下在客厅的王座上坐下, “你没有给我带来什么我需要的好消息的话，我想”
她压低了声音。
“阿道夫可能会帮我解决我不喜欢看到的东西。”
“这当然了，陛下。”莫尔斯在大厅里站着，客厅里仅有一把王座，并没有可以用来坐的地方。
事实上林言言只是一个小小的三级学徒，原本按照巫师界的规矩，就算她是普通人国家的帝王也不能让莫尔斯对她低头。
可是她并不是普通的帝王。
她和莫尔斯都知道，巫师们停留在克里斯蒂安是因为什么。预言也好，真理道路的指路牌也罢，或者说是教会的迫害，总归是各取所需。
莫尔斯脸上常有的和蔼笑容消失不见，此时他只是皱着眉把一张小小的纸递给她。
“十天前我给各大巫师塔都发去了消息。”他的表情很慎重，“直到现在才收到回信。”
其实他们本可以采用更方便的水晶球通讯，但是不知怎么水晶球总是失败。
阿道夫说，水晶球通讯的原理是利用魔导结晶中的某种特殊物质的同频性，在水晶球上绘制特殊的法阵。每个水晶球的标号是不同的。
而使用时只需要将输入想联络的水晶球标号和精神力就可以了。林言言觉得这有些像无线电或者手机之类的，如果后面研究院攻克了那本魔导科技入门倒是可以把水晶球改进改进。
咳，回归正题。联络失败的原因可能有很多，不过能确定幕后黑手是教会，只是不知道他们的手段。
于是这次的联络只好直接派巫师去送信了，大部分在路上就碰到了其他巫师塔的信使，彼此交换信息之后发现，图兰特并非个例，还有很多国家被悄无声息地替换了掌权人。
这些被下手的国家都是一些非常小的国家。
也幸好巫师塔有据点的国家一般都是大国，除了图兰特这个商业大国面积小国，所以损失没那么严重。
就是留在据点的巫师，不知道如今是生是死，巫师塔的来信里都表达了去图兰特救人的联合意愿。
“我知道了。”手指交叉撑住下巴，陛下凝神思索着，“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