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你可拉倒吧，玩游戏是要靠脑子的。”
“呸，我用了脑子的。”
外面玩得高兴，茅厕里的高翔也一脸喜色，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
他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念头，结果还真有信号，登上学校论坛，第一个帖子就是跟程露有关的，浙大太多暗恋程露的男生了，隔三差五就有个表白贴，也不管程露看不看得到，声情并茂。
帖子说的是程露上上个月经过篮球场，带走一干少年的心，其中还包括女粉无数的篮球队队长姜问，姜问跟楚牧歌虽然体型相似，性格却截然不同，楚牧歌属于感情生活一片空白，姜问恰好相反，他前女友很多，而且个个都是校花级别的大美女。
浙大因此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没有女生能拒绝姜问，但偏偏程露抵挡住了诱惑。
底下就有人回帖，说果然还是楚牧歌机会更大。
“我也觉得姜问没戏。”
回完这句心里面还挺爽。
大一的时候他也有个女神，偷偷跑去蹭课，周末还要早起去图书馆抢位置，结果没两天就被姜问追到手了，两人亲密有加，对着他没什么好脸色的女神转身面对姜问就变成了小甜饼，笑起来别提多灿烂，把高翔怄得要死，既泛酸又嫉妒。
高翔本身就是个心眼比针尖还小的人，这事儿一直记恨到了大三。
难得能抓住姜问的把柄，他跟背后说人坏话的长舌妇一样，不断敲键盘回复。
“楚牧歌都陪着程露出来玩了，哪还有姜问的事。”
“姜问前女友一箩筐，程露肯定对他不感冒啊，对比起来楚牧歌要好多了，换我肯定也选楚牧歌。”
“骗你们干嘛社团活动，我们这会儿都在封门村，程露跟楚牧歌的声音我都能听见，还不信等下我找老余要了照片发给你们看。”
一提封门村，回复立马炸了。
“我操你们还真敢去封门村，那地方很邪门的，听说好多过去的都出了事，我有个堂哥去年跟着朋友去探秘，等回来以后每天做噩梦，梦到一个红衣女人。”
“s说的是真的吗封门村七大怪谈里好像就有个红衣女人。”
“我知道我知道，血色嫁衣对不对”
“不是还有其他的吗你们见着几个了”
“我比较关心人头狗，感觉网上照片跟出来的一样。”
“本来就是的吧，之前那什么人头鱼可笑死我了，我二舅他们还以为是真的，在家族群里面可劲儿地发。”
高翔往下拉了拉，准备回房间再跟他们聊，手机一关，伸手去墙边挂着的口袋里摸纸，结果却摸了个空，想到前一个出来的是邹扬，这家伙把纸用完了也不知道跟他说一下，骂了声操。
刚要张嘴喊人就见旁边递过来一筒卷纸。
高翔条件反射说了声谢谢。
跟着就觉得不对劲。
自己是在上厕所啊，怎么可能会有人进来但他第一反应是觉得社团里几个男生故意捉弄他，“别玩了，我又不怕这”最后那个字还没出口，他又发现了怪异的地方，那卷手纸上竟然有几个带血的指头印。
高翔吓得把卷纸一扔，等抬头对上张青紫的面皮整个人更是直接后退两步，后脑勺重重撞到墙上。
不怪他反应这么大。
红衣，绣花鞋，分明跟之前帖子里看到过的如出一辙，硬要说的话就好像从手机屏幕里钻出来的，他当然没苏漾那么大胆子，裤子还没提上，两条腿直抖，想叫，嗓子又像是堵着什么东西，半天发不出声音来，只剩下眼珠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