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个字变成一声短促的嚎叫,像是猫被抓住了后颈,不,叫声还要更惨,更凄厉,只因为棒球棍径直朝他的位置甩过去,正中靶心。
男人疼得嗷嗷叫,边捂住重点部位边跳脚咒骂,“死丫头你他妈是不是不想活了”
对此,苏漾的回应是直接一巴掌朝他脸抽去。
人高马大,体重快达到一百八十斤的杨明德整个人都像只巨大的陀螺,转了两圈,跌跌撞撞倒在地上,带翻了好几张桌椅,罪魁祸首甩了甩手,若无其事坐到病床上,两条腿晃啊晃的,显然半点没将杨明德放在眼里。
蒋唯一站在她旁边,就像忠实的仆人。
她刚才其实还有件事没说,作为近距离接触过柜中女鬼的人,蒋唯一看得很清楚,苏漾用来怼孔翘的那玩意儿分明就是从女鬼头上薅下来的,连带着头皮一起撕扯下来,光想想都觉得疼,也足以证明这人胆子是真的大,至少比陈武带给她的安全感要强烈。
杨明德翻身爬起来,半边脸都肿胀着,也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挥手就要朝苏漾扇过去,被陈武抓住手腕。
“行了,大家都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没必要内斗,这样吧,靳薇道个歉,老杨你也是,干嘛跟她一个小女生计较。”
陈武虽然没看到苏漾是怎么把行尸揍得鼻青脸肿的,但对方能一个人平安上到五楼,尤其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敢大张旗鼓地坐电梯,要么蠢要么就是有所倚仗,比起前一个,他还是更偏向后面那个理由,自然要站出来维护对方,同时也想借着这个机会让苏漾认可自己领头人的地位。
毕竟对方如果顺势道歉了就代表着愿意接受他给的这个台阶。
眼珠转了转,苏漾轻描淡写道,“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最讨厌嘴巴臭的,刚才没忍住。”
说嘴臭都算抬举他了,何止是嘴臭,品德还败坏,把人家女学生肚子搞大,最后连妈带孩子一起害死了,偏偏这么人还能逃脱法律制裁,甚至干着教书育人的工作,一派道貌岸然的模样。
从这点来看,苏漾觉得游戏的存在还挺有价值。
清除社会败类和渣滓。
“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大拇指抹掉唇角的血迹,杨明德眼神阴狠地盯着她,似乎下一刻就会扑上来。
可惜他不满意,并不代表陈武不满意,男人咳了一声,招手示意苏漾和蒋唯一过来,“行了行了,大家坐到一起,随时注意周围的情况,等还剩五分钟的时候我们就从医院冲出去,现在先节省体力。”
倒是没人问起那对外国情侣和抱着孩子的闻梅,可能觉得他们这么久还没上来跟大家碰头,应该已经没命了才对。
众人围坐成一圈,胆小的小声啜泣,胆子大一些的握着武器小心翼翼打量周围环境。
苏漾显然是后者,她甚至直接站了起来,拎着棒球棍四处晃悠。
之前没仔细看,这会倒是有了时间。
这间杂物室跟她在一楼进过的那间很相似,准确来说应该是一模一样,如果把杨明德弄乱的桌椅摆放回原位,再复原被扯掉的白布,完全就是同一间,原封不动地从一楼挪到了五楼。
视线转了一圈,停在角落里那排储物柜上,大概是年代太久,表面已经开始掉漆,露出里头的斑驳铁锈,不知道从哪里吹来阵风,凉丝丝的。
中间没锁好的柜门一会关上,一会又打开,这声音既突兀又容易引起恐慌。
“能不能关下窗户啊,好冷。”孔翘被冻得脸有些白,她穿得最少,本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