雫看过来“你见到他了”
“嗯,还顺便吓了他一跳。”泉回想着佐助愣神的样子,不由笑出声,“想不到我不做忍者这么久了,结个印都结得稀烂,竟然也能换个方式吓到那么厉害的忍者。”
她觉得这事很好玩,但雫完全没有笑意,也没有出声。
泉望着黑暗中,曾经盛开过红莲的方向,继续闲聊似的说下去“坚强毅力忍传再版的事,进行的很顺利哦。原本听我说是想印一批捐给学校,出版社就很乐意帮忙,后来又突发这场战争,搞得不了解忍者的普通人们也开始对此感兴趣了。”
“我来之前,出版社正打算跟我重新商量再版预售的合同总之,势头看起来很不错呢。我希望能让更多更多的孩子了解到和平,以及背后的痛苦。”
她短暂停顿,转而说起别的事,“三代目的信,我在看过后,有好好保管哦。虽然我一点也不想看到其中的内容。”
“五代目读了一遍后,又把信还给了我,希望可以由我转交给佐助。但我没打算再去找他说话。”
“看啊,天上的灯越来越多了”
泉仰头望着那些忽明忽暗的纸灯,突然捂住眼睛,语气含混起来“你为什么不出声”
雫收回久久凝视她的目光,重新望向怀里的灯“今晚,我只是来放飞我的灯的。”
“”
泉露出微微泛红的眼睛,蜷缩在栈桥上,抱住了膝盖,喃喃道,“我当年也是这样坐在这里的。”
雫自然地接上去“然后还在这里想出了你的艺名。”
记忆中的那朵红莲浮现在脑海中。泉微微笑起来“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当然,”雫语气郑重道,“不然我怎么会那么珍惜你的签名照。”
泉“你珍惜我的签名照,不应该是因为喜欢我吗”
雫无赖道“哎呀,一个意思嘛。”
泉撇撇嘴,无声地笑了笑。她的视线低垂着,落在映照起星河的湖面,这会儿祈福灯越飘越多,竟也渐渐缀满了湖面。
刚刚佐助似乎是要跟同伴们一起去放灯啊眼下我看到的这些灯里,会有他的那一盏吗
他都会为谁而点灯呢
泉瞬间思绪万千,重复着之前的话“我不打算再去找佐助说话了。”
雫问“信在你这儿”
“嗯,信在我这儿。”泉只敢低头望着在水中倒影里飘摇的灯,“但我不会再去见他了。”
她声音小小地说,“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她跟佐助,都是那场波及范围相对较小的惨案里幸存下来的人。不,准确的说,幸存下来的只有佐助。
她不是幸存者,她是逃避者。
她恨,又不知满腔愤懑该向何处宣泄。
因为她谁都报复不了。
也因为她是自由的。
但自由的代价太大了。
她时常觉得自己是没有绑线的风筝,在广阔天地间,随忽大忽小的风飞舞,那般自由,却又太过自由。她不敢回头,因为身后什么牵挂都没有,只有一场惨案遗留的阴影伺机而动,等待她的回头。
而在那场惨案里,行凶的,被杀的,幸存的,逃离的,见证的,无一例外,全是受害者,却又都心怀愧意。活到现在,谁也无力去挣扎纠结谁对谁错了。要知道,能勉强负罪活着,已经十分辛苦了。
若非要来形容这前因后果,那泉只能以一句“悲剧”作结。
就算要审判也别让她来。
泉缓了口气,放开了膝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