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开那处伤心之地,返回他的家,在昏暗中以他的口吻,替他写下一封遗书的呢
他们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沉默着背道而驰,隐瞒着这个秘密活到现在的呢
卡卡西轻声道:“所以,止水的刀才会在你这儿吗那鼬的刀呢他又是什么时候把刀交给你保管的”
纲手跟鹿久都不知道这事,前者有些疑惑,后者却很是错愕。
“在我去追他的那个早晨。”雫说道,“他不想我插手,但给我留的幻术只能坚持到早上,我追过去时他还没走远。我们什么都没说,他把刀戳在地上就走了,我过去捡起刀也就回去了。”
未知的片段慢慢补全了。
鹿久倚着门,久久地凝视着雫。她想在火影室门前攻击团藏却被鼬制止的原因,跟鼬偷偷去慰灵碑刻字的原因,见到鼬的通缉令非但不生气反而伤感而笑的原因,主动提出要加入追捕鼬的任务的原因
“我明白了。”
他最后这样说。
真希望永远都不要明白啊。
他心中这样想。
而纲手的未知片段还有太多,雫语焉不详的讲述并没有填补那些空白。只是纲手并不着急填补空白。
她将站得稍远些的雫拽过来,难得语气温和地问:“那么你希望得到我的支持又是指什么呢”
雫看着师父近在咫尺的脸,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要坦白。
其实还有些事情雫并没有说出来。比如说,止水将自己剩下的那只宝贵的眼睛留给了她。比如说,她曾一度情绪崩溃到想要找大魔王以命抵命换止水回来。
还比如说,那天晚上在小桔灯柔和氤氲的灯光下,她看到握笔的鼬写着写着突然落下了眼泪。可他连一声呜咽都没有,抬手把泪水一擦,沉默着,继续写了下去。
“我想请求您,”雫拔高了音量,“请您取消有关鼬的所有通缉令。”
“他不是木叶的叛忍。真的不是”
纲手没做回答,而是抬起手将爆栗送上雫的额头。在雫吃痛的嘟囔声里,纲手温柔地揽过她的后颈,叹息似的说:“你们真是一群傻孩子啊。”
沉默,偏执又勇敢的傻孩子。
可是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谁愿意做傻孩子啊。
谁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