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漂亮姑娘和大龄浪人都不罕见,但要是两者一起出现了,就很罕见了。
摊主大叔应下纲手的话,没多久就把加了酱油还多撒了一些木鱼花的冷豆腐端上来:“那边有毛豆,烦劳两位自己拿来吃哈。”
自来也瞥去一眼,装着毛豆的小碟就在他手边。他顺手拿来,特意往喝酒喝得很凶的纲手那边推一推。
纲手把又喝干了的酒杯往桌上一放,抬起还保持着清明的眼来:“你赶上水门的葬礼了”
“没呢。”
“这样啊。”纲手垂了垂眼睛,“我也是呢。”
自来也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起来,你是不是还不知道玖辛奈怀孕了”
纲手果然是不知道,听了自来也的话,不由得瞪圆了眼睛:“怀孕了行啊,他们还挺有效率啊”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暗了几分,音量也低下去,“那孩子呢”
那孩子挺好的。
危机解除了,三代目第一时间把孩子送去了医院看顾起来。自来也回木叶的时候特意去医院看望那小子。
那小子在育婴房里,保护得很好。自来也不能进去,只能站在外面,隔着一层玻璃看他。
看他在能容纳十多个婴儿的育婴房里,大声地,孤零零地哭闹。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他奋力地哭泣。
事发后不久,尽管三代目采取的措施很及时,但在有心人地宣扬和暗示下,不少人都知道了就是这个刚出生不久,脸颊上每一边都有三道纹的小子肚皮底下睡着那场灾难的罪魁祸首。
几乎是小鸣人住进医院的当天,原本满当当的育婴房里就空了,仅剩他一个吃吃喝喝,哭哭睡睡。
家长们爱护自家孩子的心情,自来也十分理解。谁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毕竟孩子都是家长的心头肉。
可是那个在病房里孤零零哭喊的孩子,又是谁的心头肉呢
自来也笑了一下,安抚道:“你别担心,孩子好得很。现在在医院里,一群护士小姑娘照顾着呢。”
“那么,那是个”
“是个小子,水门用我的小说主人公名字来给他起名。”
纲手也笑起来:“欸有儿子有女儿,真是不错。”
自来也喝着酒:“是啊,多棒啊。”
两个人到中年依旧单身的老友肩挨着肩,坐在关东煮的小摊上,好一会儿没说话。
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摊主大叔点了盏煤油小灯,跟一堆木质招牌悬挂在一起。
纲手低头望着桌面,他们两个的影子被灯光映得有些变形。
一碟毛豆下了肚,冷豆腐也吃得只剩下盘底一层酱油,纲手又听到旁边那人开口了:“你没有看到,木叶现在有点凄惨。老头的雕像差点被炸掉鼻子。”
“噗嗤。”
“听说富岳家的宅子得重建了,宇智波估计得集体搬家了。”
“可怜的富岳。”
“据说可能要搬去村子外围。是团藏提的建议,不,准确的说,是威逼利诱。”
纲手目瞪口呆:“哇啊厉害了,厉害了。他还真是什么都敢干啊。”
“你有空,还是回去看看老爷子吧。”自来也重新端了一份毛豆来,一边往纲手面前推一边说,“琵琶子夫人也去世了。”
纲手呆了一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自来也,你是不是怨我”
“我怨你做什么。你在远方,不能帮忙,当时我可能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