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对一切世事都不感兴趣,什么都无所谓的心态,在短暂的告别他之后,仿佛又趁着这场雨回来了。
一乐的老板认的卡卡西。他跟卡卡西打了招呼,却只得了一个点头做为回复。老板欲言又止,只是默默给卡卡西点的两份拉面里都多加了几个鸣门卷。
等卡卡西几乎全身都湿透了,他终于到家了。推开门,客厅榻榻米上,他下午铺开的床褥还躺在那儿,连他在上面翻转的折痕还都是原样的。
窗户开着,半新不旧的窗帘被秋风吹得扬起。凉气挤过站在门边的他,钻进门里。被褥再乱,里面依旧毫无生气。
卡卡西:“雫”
无人应答。
雫摆在玄关的鞋不见了。卡卡西往玄关旁的伞架上一瞥,原来两把伞,少了一把。
“小王八蛋。”
下着雨,她又能一声不响去哪里呢
卡卡西不管不顾地把手上的面一丢,这就要转身去找人,走了几步,结果耳边并没有响起汤汤水水落地的“噗呲”声。他停住步伐,顿了顿,慢了一拍地回过头:“自来也大人。”
另一个白毛拎着刚刚救下来的外卖盒子,脸上不急不慢地露出了笑容,额头上粘了一片湿哒哒的头发:“你慌什么,她不是偷偷跑的。”说着,自来也指指鞋架,“她留字条了。”
“”
先把突然冒出来的这人放到一边,卡卡西扭头,仔细一找,还真发现了一张粉色的兔子便条他家居然还有这种东西可能是被风吹得钻进鞋子的缝隙里去了,他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
他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着雫那一手幼稚的歪扭字体:下雨了,我回去看看我的猫薄荷。
“”
他差点忘了,雫在她家的小院里挖了深坑埋了她的老猫阿吉,后来每年都会按时节在那附近种上一茬猫薄荷。水门和玖辛奈出事前,她刚把今年下半年的猫薄荷种上。
卡卡西松了口气,也不顾还有长辈在眼前,他松松垮垮地往门板上一靠。
“放心了”自来也说道。
“还好吧,”卡卡西撩了撩湿透的刘海,望着眼前这位老师的老师,“您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走了”
“哦,那倒不是,”自来也道,“我去看鸣人了,出了医院没多久就看到她跟富岳家的小子,还有另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小子在聊天。”
卡卡西:“医院在波风宅的反方向。”而且还隔得挺远的。
“可不是嘛。”自来也无可奈何地一摊手。
本来雫这个路痴就不太容易找到回家的路,现在好了,那个家里谁也不在了,她更别想找到回路了。
自来也继续讲他见雫时的情况:“她说想去看她种在她家院子的东西,但是迷路了。那两个小子就说要带她去,我见顺路,也就跟去了。看他们打着伞蹲着拾掇土,是真的在关注那些绿苗,我这才过来这边。”
卡卡西站在自来也对面,静静听对方把话说完,这才补充道:“另一个小子应该是宇智波止水。”
自来也露出恍然的表情:“哦,镜家的孩子,怪不得看着有些眼熟。”
卡卡西注意到,自来也把话说完后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且也没有把手上的拉面还给他。
自来也是被三代目招呼回来的,紧赶慢赶,就为了能赶上弟子的葬礼。虽然他并没有赶上。
路途的风尘,还有白发人送黑发的苦痛,把这个人本来满是爽快洒脱的脸,折磨得显出几分憔悴来。连原本时时刻刻都向四方昂扬伸展的乱发,此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