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使团倒是格外安分,只是庄墨韩行迹诡异,一入住处就足不出户,只有人每日把饭菜送过去,除此以外便是接见那些上门拜访的庆国官员。
陈雍容从屋顶上轻盈地跃下,小心翼翼地伸手将窗框掀起一条缝,只见里面空无一人,她垂下眼睑,只见窗框处还有痕迹,显然这位文坛大家用了特别的方式离开了这里。
她放下窗框,沉思片刻,决定还是先回去和陈萍萍汇报再说,毕竟庄墨韩在文坛之上的威望极高,这事情非同小可,尽快处理才好。
没想到她回了鉴査院,院内却是冷冷清清,走进内院更是一地的尸首,而这些人正是鉴査院的成员。
陈雍容眉头紧皱,迅速走进尸体更加密集的地牢之内,只见影子收剑入鞘,心里已经猜到几分,道“又是诱杀”
影子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院长还在地牢里”
“还有范闲。”
“范闲”陈雍容有些奇怪地问道“他怎么在这里不是去鸿胪寺准备和谈了吗”
“我叫他来的。”
陈雍容与影子对视一眼,随后叹了一口气,道“老师”
影子打断她的话,道“现在,他作为陈萍萍的继承者,算是合格。”
范闲推着陈萍萍从地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王启年,陈萍萍看她与影子站在一起,和声打招呼道“回来啦。”
陈雍容应了一声,随后道“庄墨韩消失了。”
陈萍萍挥挥手,道“这事你自己去查就是了。”
“是。”
范闲冲着陈雍容眨眨眼,示意陈雍容自己还在这里,一副求关注的样子。
陈雍容察觉到老师盯着自己,轻轻咳了一声,随后对范闲道“见过范提司”
范闲扁扁嘴,小声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好了,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不用在我面前遮遮掩掩的。”陈萍萍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随后道“雍容,去把其余各处的主办叫来,我有事情要向他们说。”
陈雍容应了一声,脚下生风迅速离开了。
范闲扶着轮椅,看着她红红的耳尖,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一旁的陈萍萍似是感叹,对范闲道“怎么当着你的面还害羞了,先前和我说起你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范闲忍不住好奇地凑了过去,道“她提起过我”
“她说”陈萍萍话还没说完,影子哼了一声,自顾自地离开了,陈萍萍看到他不忿的背影,不由笑了笑,接着道“她说你是她的良人。”
范闲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忍不住追问道“真的”
陈萍萍见他心满意足的样子,有些好笑,道“真的。她亲口和我说的。”
“怎么这么久了还害羞呢”范闲暗自思考,忽然想起什么,看向陈萍萍道“那我以后是不是要改口叫岳父了”
一向不动声色的陈萍萍忍不住咳了一声,随后以手掩饰道“为时尚早。”他指了指路,道“推我去那边,开会。”
范闲按照他指的方向推动轮椅,问道“陛下什么时候才能解除我的婚约”
陈萍萍的语气中多了几分笑意“你着急了”
范闲也不避讳,只是道“确实有点,这多拖一会儿不确定性就越高,风险越大,当然是赶紧娶回家好。那诗怎么说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