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也知道这两位表哥“来势汹汹”,也跟着起身道“那我便和雍容他们一起回去了,河边风大,两位表哥还是要快些回去才是。”
其余人如释重负,顿时散开,只留下太子与二皇子两人坐在河边相对无言。
等收拾得差不多了,陈雍容又折返回来,道“垫子就给二位殿下留下,不必还了。”
跟在她身后的王启年一时间冷汗涔涔,努力露出笑容,心里想着,并非皇家之人还能对两位皇子说话这么不客气的,除了陈萍萍大概也只有陈雍容了。
李承泽摆摆手,道“我知道,范闲呢”
陈雍容反问道“你说呢”
王启年暗自给陈雍容鼓掌,然后很合适宜地开口道“小陈大人,东西已经都收拾好了。”
“等等”李承泽又开口道“我们也许久未像今日这样聚在一起,不多叙叙旧吗”
“那日靖王府,二殿下为何叫谢必安找我”陈雍容见二人各有所思的模样,道“二位殿下,告辞。”
李承泽之所以叫她过去,一是试探她对范闲有没有敌意,二便是为了让太子的人误解她与李承泽有什么密谋。
那边范闲与范若若自太平别院回来,范闲远远地就看到太子与二皇子在河边坐着,陈雍容不知在和他们说什么。
“这两个瘟神怎么来了”
“哥”范若若拉拉他的袖子,似乎有些紧张。
“没事。”范闲安抚地拍拍妹妹的手,然后拉着她大摇大摆走到了马车边上,让妹妹进了马车,随后拿着那把用来掩饰的野花走到了陈雍容身边,唰地一下掏出了花,笑嘻嘻地说道“怎么样,好看吗”
太子见他言语间对陈雍容难免有些轻薄之意,以为陈雍容会发怒,没想到陈雍容却是接过了那花,脸上多了几分温和笑意,道“好看。”
太子“”
范闲满足地笑了笑,随后道“二位殿下,这天儿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说完便带着陈雍容离开了。
清冷河边,顿时只剩下了太子与二皇子,周遭一片寂静,唯有清泠泠河水拍打着石子。
二皇子半开玩笑地说道“太子殿下没想到吧”
太子冷冷地看着他,道“看来二哥还真是神通广大。”
“这么巧,前几日太子殿下刚刚因为攀咬我被禁足三日,消息不灵通也很正常。”二皇子学着陈雍容的语气,随后道“这范闲拿不到内库,还能拿到鉴査院,也不算赔本生意。”
陈海庆与言冰云在鉴査院齐名,名义上又是陈萍萍一手抚养,只是身为女子恐怕不能继承鉴査院院长一职,可如今范闲出现,这个问题也迎刃而解。
先是内库,后是鉴査院,前有林婉儿,后有陈雍容,这范闲还真是个刺猬,让人没法下手,只能拉拢。
太子冷哼一声,正要拂袖而去,随后却忽然看向李承泽,道“当初二哥对鉴査院难道没有非分之想”
李承泽的笑容僵了僵,随后道“我对傻子没兴趣。”
太子瞧着他,似乎是在分辨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不知道他在心底得出了怎样的结论,最后拂袖而去。
李承泽吃完手中提着的那串葡萄,将葡萄梗丢到一旁,起身道“必安,我们走吧。”
“是。”
将林婉儿与大宝送回去后,范闲与陈雍容和自家弟妹坐在一辆马车中,许久才开口道“他们怎么来了”
陈雍容冷不丁地开口道“仰慕你。”
范闲恶寒,道“雍容,别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