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夫人面色窘迫,道“这孩子怎么说胡话呢”
“我没有说胡话”小孩子认真地说道“他就是被锁在铁箱子里了”
陈雍容微微蹙眉,还是柔声问道“你那个朋友在哪里啊”
小孩子听她问起这个,情绪有些低落,小声道“不知道他原本在一个院子里的,那里还有好多坛子可是我再去找,那里什么都没有了”
陈雍容听他说完,已经大概猜到了他的朋友是谁,她与滕梓荆对视一眼,随后伸手摸摸他的头,道“我会帮你找到那个朋友,让他真正自由的。”
“谢谢姐姐”
陈雍容摸摸他的头,道“睿儿,你这几天就和爹娘住在这里,好好玩几天,好吗”
“好哦”孩子很快就忘了烦恼,欢呼一声在院落里玩了起来。
陈雍容这才对滕梓荆道“滕大哥,嫂嫂,你们这几日与睿儿在陈园安心住着就是,等范闲查完这些事情,我再派人送你们去澹州。”
滕梓荆听到她的称呼微微一愣,随后道“好。”
陈雍容将滕梓荆一家安顿好,又和陈叔叮嘱了几句,这才回了鉴査院。
此时鉴査院内如平常一般寂静,只有一处的人来回穿梭,很是忙碌。
陈雍容问了一个人才知道是在调查司理理,她想到之前拿到的北齐暗线令牌,便大概明白那司理理很有可能就是北齐密探。
陈雍容进了值房,桌上已经放了昨夜调查的军部参将的消息,她手下的人迟去一步,那人全家已被灭门。
动手倒是干脆利落。
现在唯一的线索大概就是司理理了。
陈雍容北方边境的军报合上,道“程巨树醒了”
崔珏应了一声。
陈雍容起身,拍了拍官服上的褶子,道“带我去见他。”
“是。”
陈雍容拿起桌上果盘里放着的青梨,这才向地牢走去。
七处主办如今在江南办事,况且七处平日里有自己的行事法则,即使主办不在也照常运转,陈雍容支会了一声就进入了地牢。
“小陈大人,程巨树就在里面。”
“多谢。”
陈雍容等七处的人离开,这才看向监牢之内坐着的高大身影,道“鉴査院的地牢如何放得下八品高手吗”
程巨树喉间发出嗬嗬的声音,他拖着一条废了的胳膊走到陈雍容面前,道“小笑眼儿终究是胆小,不敢出手与我一战”
一旁的崔珏呵斥道“放肆手下败将岂敢对大人不敬”
程巨树面露不屑之色。
“我为何要与实力不如我的人一战”陈雍容冷笑一声,道“不过还是要夸奖你的,你虽未杀了范闲,可你却害了滕梓荆。”
程巨树俯首看着她。
陈雍容从袖口中掏出一枚青梨,从牢笼的缝隙中扔了进去,看到程巨树接住,这才露出一个森然笑容“给你梨的孩子,你还记得吗”
程巨树的手紧紧攥住了铁栏,怒吼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是我庆国的百姓,我自然什么也没做。”陈雍容好笑地看着他,道“你怕了”
“你”程巨树话还没说完,忽然呕出一口血,只能掐着脖子说不出话,倒在了地上。
“是三处下的药,若是你贸然动用真气,便会气血翻涌,一不小心恐怕便会没了性命。”陈雍容蹲在监牢边,一手托腮,看着他不甘的眼神,笑道“你还不知道吧,他是滕梓荆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