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一路偷偷溜进陈园,他那日来的时候就看到西边的院落寂静无人,必然是陈雍容住的院落,果不其然,他找了两间空房就找到了陈雍容的房间。
她的屋内还放着之前范闲送来的点心盒子,范闲凑过去打开,里面的点心已经被吃光了,不由露出一个笑容。
陈雍容的屋子布置简单清雅,与鉴査院内陈海庆的屋子有异曲同工之妙,以一架屏风将屋子隔断,会客的小几之后摆着剑架,上面悬着一柄宝剑,显然是女孩子的心爱之物。
小几上还摆着茶具,一侧放着茶炉与茶罐,范闲伸手揭开茶罐的盖子,只见里面放着的是今年的新茶,他看不出是什么茶,但闻着很是不错。
范闲绕过屏风走到卧房之内,只见上面画着的是一处园林,园林之内坐着一人,只是虚虚勾勒几笔,没有面容,看得范闲抓耳挠腮却又猜不出来那是谁。
他还未转过身,只觉得颈边一凉,他低下头,只见一柄剑从后方架在了他脖颈一侧,他讪讪一笑,道“如果我说我是走错了呢”
“范公子”
范闲听到陈雍容的声音,眼睛一亮,也不忌惮脖子上的剑,立刻转过身,道“雍容”
陈雍容刚刚沐浴完,只穿着里衣,走到自己卧房前就听到里面有脚步声,她以为是刺客,立刻从剑架上拔出了剑指着那人,却没想到来的是范闲。
陈雍容依旧拿剑指着他,道“你来做什么还穿了一身夜行衣。”
“我其实我之前就想告诉你,我是范闲。”范闲见她并不意外,心底也早有预料,毕竟还有陈海庆这层关系在,他的雍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谁,他嘿嘿笑了两声,道“雍容,你先把剑放下来好不好”
陈雍容有些无奈,却还是放下了剑,道“现在能说了吧,你来做什么”
范闲笑眯眯地凑到陈雍容跟前,道“我有话想和你说。”
“什么话”
“我想你了。”
陈雍容微微一愣,随后向后退了几步,小声嘀咕道“深夜偷偷潜入女子的房间,还说这种话,好不要脸”
范闲当做没听见,只是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道“雍容,我都好久没见你了你又不来看我,只好我来看你了。”
陈雍容看向范闲,眉头紧锁,道“你好歹是有婚约的人,偷偷到我的房间里成何体统”
范闲立刻辩解道“我已经和林婉儿达成协议了,坚决一致对外,早日解除婚约。”
陈雍容沉默不语。
范闲知道她依旧对于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恐怕要等到婚约解除之后才能好一些,他索性换了个话题,道“怎么头发都不擦干净,湿着头发睡,难怪你休息不好。”他话音刚落,屋外忽然响起敲门声,是个女子的声音。
“雍容,你忘了拿布巾回来了。”
陈雍容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话,这才走到屋门,道“洛姐姐辛苦了。”
洛惊鸿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这么晚还拿着剑”
陈雍容这才想起自己手中还提着剑,有些讪讪地开口道“回来想着练几招”
洛惊鸿劝道“这么晚了,还是早些休息吧,小心风寒才是。”
陈雍容应了一声,接过擦头发的布巾,将洛惊鸿送出门,这才松了一口气。
要是让洛惊鸿知道范闲在她房内恐怕就不得了了。
她回过头一看,范闲已经自觉地坐在了屋内的地毯上,一副乖巧的模样。
陈雍容将剑放回剑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