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靖王府,诗会还未开始,陈雍容与林婉儿借口去园子里散心,借机甩开了晚秋跑去了靖王府后厨,顺利地摸到了一盒肉食,随后便找了个寂静的地方坐着吃东西。
陈雍容对肉食倒是没什么执着,索性看着林婉儿捧着鸡腿吃的尽兴。
“雍容,你不吃吗”
陈雍容摇摇头,道“你吃吧,难得能吃到你喜欢的。”
林婉儿忽然想起什么,懊恼道“哎呀,刚才我应该再拿一盘红豆糕的雍容你最喜欢吃甜食了。”
陈雍容笑了笑,道“吃点心就是图个新鲜,不吃也没事的。”
林婉儿一下站了起来,道“雍容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说完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陈雍容没拦下她,只好重新坐了回去。
靖王府后院走动的不是仆人便是女眷,不怕有人冲撞林婉儿,何况后厨的人认识她与林婉儿,不会出什么事的。
她也好偷个闲。
陈雍容坐在长廊边上,靠着柱子眯起了眼。
初春的风吹的人心神舒畅,空气中隐隐约约有着淡淡的草木香气,阳光洒在人身上,驱散了微风拂过的凉意,当真舒适。
范闲好不容易从李承泽那里脱身,却在湖景对面看到了不远处回廊里坐着的陈雍容,心中不由涌起一股心有灵犀之感,急忙出声道“雍容”
陈雍容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不由探出身子看向对面,那人正是范闲。
只见范闲兴冲冲地跑了过来,显然很是高兴,陈雍容不由心底暗自叫苦。
怎么她每次穿女装都能遇上他
“原来是公子啊。”陈雍容端坐好,这才道“公子怎么在靖王府”
“我我是那个什么世子邀请我来参加诗会,所以我才来的,写了一首就跑出来了。”范闲坐在她身边,见她显然是盛装打扮过的,忍不住问道“雍容,你呢”
陈雍容眨眨眼睛,道“我我也是靖王世子邀请前来的。”
“原来如此。”范闲也不多想,随后期待地看着陈雍容,道“上次你走得匆忙,我都没问你你家住在何处,以后若是上门拜访伯父伯母也方便许多。”
“我”陈雍容一时语塞。
她不能直接说自己的身份,更没办法说自己“家在何处”。
陈雍容一时间没有措辞,立刻反客为主道“上次分别匆匆,我还不知道公子名姓呢。”
这下范闲反倒犹豫起来,道“我”
陈雍容微微挑眉,倒是有些好奇范闲怎么突然犹豫起来。
范闲心里满是委屈,要不是因为庆帝赐下的这桩婚事,他何必在自己钟情之人面前隐藏身份。
“我是司南伯之子范思辙”
陈雍容“”
她有些好笑地问道“公子您就是范侍郎家的二公子范思辙”
谎话已经开了头,范闲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编“是是啊我跟我哥一起来的。”
陈雍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范闲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心虚,道“他还在前面写诗呢”
“这样啊”陈雍容猜想他是觉得身份不便才借范思辙的身份说话,她移开视线,道“我倒是想问问二公子,你的那位兄长是如何看待与晨郡主的婚事的”
“晨郡主”范闲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林婉儿,立刻道“我哥他那当然是不愿意的了”
陈雍容微微挑眉,道“怎么他瞧不上晨郡主”
范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