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爱戴,所有人都觉得他可以和太子争一争皇位,皇帝都放任他扩充自己的势力,如今他已经不是那个被人摆布的皇子了,他是瑞王
即使如今陷入僵局,他也绝不会坐以待毙。只要高长凌死了,他坐上了大位,皇后的位置就永远是曲望南的,他相信,那时候,那个姑娘会重新爱上他的,他相信。
所以他花了大力气调查高长凌,你看,还真被他查出了些东西。
他带着凉竹到了皇帝面前,正巧碰见高长泽和皇帝在商议前线之事。
凉竹到底是个戏子,说起话来就是容易感染人,她说自己被高长凌救下,养在别院,俩人曾有过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她喜爱戏曲,高长凌便找人教他,她想登台,高长凌便自掏腰包给她开戏班。高长凌跟她说,等等,等到时机成熟就纳她进府,她也一直在等,可没想到,最后却等来了高长凌和曲望南在一起的消息。
如今高长凌对她避而不见,她实在是没办法,也知道自己比不上魏国公府家的孩子一根手指,但只希望能进越王府,哪怕做个婢女也行。
凉竹说的声泪俱下,要是寻常人看了,定会觉得高长凌薄情寡性,但是在场的三个人,哪个都不是个蠢货。
高长淅也知道皇帝必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去指责高长凌,一个戏子罢了,凉竹只是个引子罢了,他是要让皇帝之道,高长凌可不是什么无能之辈。
“这倒也不是一件大事。”皇帝的脸色不好看,实在想不明白,这么件小事,值得高长淅带着人跑到自己面前,当然他也一直知道,高长凌和曲望南在一起之后,高长淅就对自己的弟弟百般不满意,但是也不至于到这步田地,确实不像他这个二儿子的作风。
“确实不是件大事,但这女子要死要活要个说话,我也是实在没办法。”高长淅看了眼高长泽,微微一笑,“但是长凌倒是真有钱,听这姑娘说,当初为了捧她,长凌那是下大功夫了,也多亏他家底厚实,这点钱也不在乎。”
他这话一说,皇帝和高长泽的脸色就不同了,高长凌是个什么人,纨绔子弟,胸无大志,没有本事,除了一身武艺,其他什么都不行,一个拿的固定俸禄的人,哪来的这么多钱
下面人送的礼拉倒吧,谁都知道,高长凌在朝堂上没有任何话语权,谁来给他送礼
看他们俩变了脸色,高长淅笑了笑,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皇帝肯定早就对高长凌怀疑了,只不过高长凌躲的好,他也是机缘巧合,碰见了个凉竹,凉竹说高长凌和载人舟的老板是朋友,顺着这条线,他才查到这么些个事情。
“儿臣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高长淅决定趁热打铁。
“说。”皇帝挥了挥手。
“这女子曾经回了次三弟的别院,在里面看见了儿臣的儿子,但我去查看的时候,里面却空无一人。”高长淅低下声音,神色忧伤,“没有证据,我不敢胡乱指责什么,但是那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总归是希望知道他是生是死的。”
他说完,皇帝没有说话,凉竹心下有些慌张,腿都在微微打折颤。上次和曲望南一见,她深知自己比不上她。
别说出身,性情,就连自己引以为傲的容貌都是要输曲望南一等。而且曲望南完全没有富贵之人的高高在上,她会帮自己解围,可以坦坦荡荡的和她说话,这么一个光明磊落的人,自己在她身边,只觉得自卑。
她曾经想过就这么放弃就算了,但是还是不甘心,就连九秋的告白,她的心里都格外的抗拒,她喜欢的就是高长凌,那怕是高长凌抬高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