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面如难色。
“再说,我那个侄子身边的侍女可是认识我的,也是见过南南的,你能确保她在被严刑逼供之下,守口如瓶”高长凌习惯的是摸随身带着的玉佩,但是却落了空,才想起来,昨天把它送给曲望南了。那时他就跟个姑娘家一样,执意的给爱人一个随身信物。
“那就只能和瑞王开诚布公的斗一斗了。”清酒冷静了下来,是了,不承认根本不是个法子,既然躲不过,那就只能咬着牙往前走了,他们这一路走来也不是一帆风顺,就算是死局,也不一定就不会有变数。
“不如先去看看好了。”高长凌说完,首先转身下了城楼,是狼是虎,总要见到才行。
高长淅站在院子门口,幕僚站在身侧,他没有进去,而是在等。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在里面,但他不急着进去,这院子,不,这巷子都被他的人给死死拦住了,一只苍蝇都进不去。
他四处敲门也不过是为了打草惊蛇,他要让他的那个弟弟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了自己。他要让高长凌自己来面对这个局面,他要告诉高长凌,自己比他强的多得多。
这事情要说起来,那可是大有说法。怜契的孩子被高长凌藏了起来,这要是深挖下去,什么罪名都是能往他这个弟弟头上按的,到时候他只要说找到证据证明怜契是西戎人,实际上,他也有这个证据。那么窝藏怜契孩子和侍女这事可就大了去了,高长凌还有出头之日
他就这么等着,带着胜利的傲慢,看着他的弟弟骑着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而在西戎,君熠维半躺在榻上,右手边是些吃食和酒,如今他到底有了压住罗亚夫人的筹码,心情都好了很多。
在叶楚河身边的间谍,也早早把宜城内部的布军跟他讲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输。就算魏国公在北境大获全胜那又如何大晋到底元气大伤,南境他们是要不回去了。
他正喝着酒,下人急匆匆的敲门进来,说罗亚夫人来了。
他有些诧异,不明白这个时间点,他的这位外祖母为何事而来。
“回复一声,我马上来”还没撕破脸,他也不敢怠慢,连忙起身,整理了仪,快步走到前厅,到的时候,竟然发现罗亚夫人把所有下人都遣走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知道这是来者不善。
“外祖母怎么来了,要是有事派人来说一声,外孙我一定亲自拜访。”君熠维笑了笑,然后坐在了罗亚夫人身侧,嘴上说着恭敬的话,但是身体却做着平等的事情,这就是他骨子里的傲气。
“炟柔死了。”罗亚夫人瞥了眼君熠维,眼神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