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他的府里不会有其他人,终其一生他只会有曲望南一个女人。
何冉冉如今,他还需要借助何良的人脉,所以还需要再等等。等何良没有利用价值以后,他就会休了何冉冉,到时候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娶曲望南进府。
“王爷,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站着进来休息吧。”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回过身来。
怜契戴着面纱,站在门口,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只手扶着腰,如今她已经怀胎九个月多,这几天就该生产了。
“你先睡吧,我再透会儿气。”高长淅压住心底的不快,微微笑了笑。
怜契知道高长淅从来不听人劝,也就没再说什么,自己转身进屋了。
自她毁容之后,高长淅不仅没有嫌弃她,反而把她捧在手心,她终日戴着面纱,但高长淅看她的眼光却又是如此深情,她见过很多人,知道那样的深情是装不出来的。
后来她成了高长淅的人,有了身孕,瑞王妃每次来闹事,高长淅总会牢牢的把她护在身后。
她真的想抛弃自己西戎人的身份,放弃做探子,只是待在高长淅身边。
她生于西戎望族,但是因为血脉的关系,她在族里从不受重视,那些人会因为她像大晋人的样貌排挤她,只有她的祖母待她好,但是祖母对她大哥更好,所以她想要潜伏进大晋,做些大事,让她祖母知道,自己才是最有出息的那个,祖母只要最爱她就行。
而如今已经有人最爱她了,她苦苦追求的东西已经得到了,又何须再挣扎呢
她摇摆不定,高长淅的怜爱就像是一道枷锁,把她牢牢的锁在这里。
高长淅看着怜契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怜契有孩子算是他清醒的爆发点,他原本觉得自己可以将就,所以他想让怜契给他生个孩子,最好是眼睛像曲望南。可真当怜契有了身孕,他又觉得不满足,那一刻他才明白,除了曲望南,他谁的孩子都不想要。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很残酷,但他根本控制不住,它们就是缠绕在他心上的呢喃咒语,不能忽视难以忘怀。
那晚他站了一夜,最终还是没再进怜契的房间,第二天他下了朝就让福春去定制烟花,越好看越好,越大越好,时间很急,必须要在曲望南生辰那日之前赶出来。
他想,曾经答应你的事情我没有做到,现在我加倍补偿你,你可以原谅我,可以再回头看看我么
高长淅如今是风头正劲,但是高长凌却恰恰相反,这两年,怜契有他二哥监视,他就只需要注意下啄玉班即可。
而那啄玉班早在一年前就散了,如今那院子,也只有那个老二胡手还在,并且怜契和他基本已经没了联系。
高长凌想,怕是那怜契已经沉溺在自己二皇兄的美男计里了。
高长凌最近也在忙,大晋的男子一般二十行冠礼,但大多人家都会提前,皇家更是。他的府邸已经建好了,在等小半个月,他也该封王出宫另住了。
但他忙的不是这个,曲望南之前来信说准备回京,他想了想,女子及笄是大事,总归是要回京来办的,所以送什么给她,让他很是废了番功夫。
他很是看重曲望南,京城中这两年的风是越来越妖,太子占据主位,但他二哥如今也起了声势,就连高长奇,也在跃跃欲试。
除了他,他很是不喜那朝堂之后的你争我斗,说话之间都要在心口转几个弯,揣测对方的心思,拉拢人脉。
他不愿劳心劳力,费尽心机去做这些,所以这皇子中属他最清闲,而和曲望南的相处,让他最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