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不相信我了,必要时斩草除根我还是知道的。”高长凌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把他们放在眼皮子底下,要留时留的住,要铲时铲的平,这才是上策。
“而且你想想,我能和你同时想到这啄玉班有问题,还不能证明我比看起来聪明”高长凌一挑眉笑,就很有那种不学无术纨绔公子的样子。
“可是,我虽然想到了这戏班有问题,”曲望南侧过身,看着高长凌,目光炯炯有神,“但我也还是个草包啊”
曲望南边说边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调皮又俏皮。
“你现在是在说你大哥我是草包么”高长凌站直了身子,一只手叉腰,没想到这个小姑娘,为了杀敌一千,还能自杀八百呢
曲望南没回答,而是笑着耸了耸肩,高长凌看着她也笑了起来。
“那你自己思量,我回去也会跟外祖父说的。”这件事情,大家还是早做打算的好,事关重大,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但切记不要声张,别打草惊蛇。”高长凌也不反对,而且琢玉班有没有问题,想必叶尽崖和叶无咎也心存疑虑。
“这个你放心”曲望南用力的拍了拍胸脯。“那我就先走了。”
高长凌点了点头,曲望南朝他抱了抱拳,转身就走了,小小的身影融进夜色了,没多久便再也看不见了。
高长凌看着曲望南离去的方向,又想了想自己的那个哥哥,若是他们能在一起,倒是互补的。
曲望南敢爱敢恨,洒脱不羁,他二皇兄做事缜密,温润如水。有了曲望南,他二皇兄总归能活的快活些,而曲望南则会在自己二皇兄的保护下生活无忧,不会陷入内宅争斗之中,也算是良缘。
但是谁能想到,女子出身太好,也会是个阻碍。
第二天一早,怜契正吊着嗓子,胡服,就是那拉二胡的老头就走了过来。
“主子,昨天晚上确实有人来过了。”昨天半夜有人潜入了他们的院子,他是知道的,只是之前怜契就已经吩咐了下来,谁来都装不知道,所以才没发出声响。
“我那哥哥做的好事,我们刚上来,就出现了西戎人,怎么不惹人怀疑。”怜契白了眼,心里越发嫌弃自己的哥哥,“不过无妨,我在江南能等两年,我在这就等的起,记住,吩咐那几个,给我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胡服点了点头就退下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慢慢等吧,熬下去,她不信这大晋每个人都固若金汤,毫无破绽。人嘛,总有自己想要的,权利,金钱或者爱人。只要她找到一个破绽,就能撕开大晋的口子,就能向她祖母证明,她怜契,比她的那些个兄弟姐妹更有用。
曲望南起的也早,她在叶尽崖上朝之前,特地把这事说了,叶尽崖和叶无咎思虑了一番,让曲望南莫要过多担心,他们会派人去监视着,但是也没让曲望南不再管这个事情。
这事,就当做是曲望南的锻炼,而叶家人,从来都是不怕磨练的。
新秋刚过,高长淅和何冉冉的婚期的具体日子就定了下来,那宴会的帖子是孙自忠亲自送到魏国公府的。
叶尽崖接帖子的时候,脸上不算好看,高芷兰也不勉强他能有个好脸色,她给了孙自忠赏银,闲聊了几句,没让场面冷下来,但到底没说一句恭喜的话。
皇家大婚,魏国公这样的身份,合该是阖家都要去的,但他们到底不想让曲望南出现在那里,让曲望南亲眼见高长淅娶别人,在他们看来,就如同杀人还要诛心。
但叶无霜不这么认为,她觉得曲望南必须去,只有这样她的女儿才能死心,伤口表面结痂并不代表好了,只有把里面坏的东西全部挖出去,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