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了按隐隐作疼的头,这些事对于我仿佛就像上辈子似的。
萧容看我似有不适,连忙让我回床躺下,又唤来医生,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我望着这小子这般表现怕是对我早已情根深种,但我现在这副德性,连自己是谁都是刚刚得知,对情爱二字实在提不起劲,只得先佯装不知。
就这样又浑浑噩噩度了两日,萧容看我确已康复,禁不住我的央求只得安排给我办了出院手续,在出院的前天晚上,我的病房中发出了一件奇怪的事,就在半夜睡的迷迷糊糊时,被我遗落在被子外已经冻的发凉的手,突然就感觉被一双温热的手紧紧的握着。起先我以为是医生来帮我检查探脉,便也没在意,那手握了半天也不见松开,手也随之慢慢的暖和起来,不一会儿手心竟然粘出些潮意。我觉得有点不适,便转过头去,想确认一下这个医生大半夜的究竟想干什么。
谁知他见我似要清醒连忙用一只手指不轻不重的按了一下我的眉心,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睡吧”
我立刻像中了符咒般的,又困顿的睡上眼睛,睡眼惺忪间,恍然看见一个苍白的有些过份的冷俊面容,正用一种无法形容的眼神盯着我,似忧郁似不舍。总之我也记不得了,那脸一闪而逝,然后隐入我的囫囵梦里。
这一夜再无梦。第二天早上被一位皮肤白皙,颇有风韵的中年女士唤醒了,她自称是萧容的助手,此刻萧容正在为我办出院手续了,由她来帮我收拾行李。
我怔怔的坐了起来,望着自己的手发呆,按理说这里是京都顶级私人医院,除了环境隐秘,治安也是极严的。一般人是找也找不到这儿,更别提进来了。
看来我的确是到了适婚嫁娶的年龄,竟做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南柯美梦,梦里的男子我虽已记不太清楚他的模样,但貌似也是极其出尘潇洒的。
想到这儿,不由脸一红。
萧容的那个女助手打量着我这多变的神情不由的问了我一句“张小姐,您脸红红的,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啊没”被她一句,我才察觉到自己傻子一般的模样,便赶紧翻身下床。说到收拾行李,也的确没什么好收的,除了两套衣裳,竟然身无长物,连手机都没有,难道我竟这样穷吗
收拾好了后随那女助手出了门,一出门就看见颀长的萧容正从隔壁病房闪身出来,脸色有点奇怪,看见我,不由扯了个笑容,讪讪解释说“碰巧有个朋友住隔壁,去看望一下。”
“嗯,”我看着那扇已经紧闭着的房门,心中有些异样,却又说不上来。
“走吧”萧容拉着我,神情古怪,脚步也略有些急迫,但也由不得我细想。三人入了电梯到达了一楼,他的车早已停在了门口。
临上车时我回头望了望,这里入院是要预定的,有钱还不一定能进,所以病人相对较少,病房也不多,我住在顶层四楼左二的那间病房,那里某种意义上是我重新与世界联接的新,不知为何,有点不舍得离开这儿。
“上车吧”萧容用手挡着车门顶,我看他的助手早已坐在驾驶座上等我们上车。便再也不好耽搁,正待我要钻入车子时,突然看见病房的窗户似有团黑影一闪而过。我怕是阳光太刺眼看花了眼,按按了眼角又仔细看了一看,只见到早上拉的大开的窗帘摆动,哪有人影,怕是看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