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姐将尸体抱在自己怀里,已经哭的没有声音,脸色白的吓人,两眼也变得死灰。
我怕出什么意外,上前试探地叫了她一声,没有任何反映,又试图想拉开她,又被大力地推到一边,顿时间也没了办法,看了看表,已经是五点多了,想必外面天已破晓,便钻出了涵洞,往空中发了支信号弹,这里离休整的涵洞不远,相信此刻他们三人已经出来找我们了。
接着沿途做好记号,又回到那个山洞。
哑姐还是那个表情,那个姿势,她此刻的心情作为女人,我完全能理解,失踪了十几年的恋人,相见已是天人永隔,换谁都难以接受。
我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不敢轻易打破他们之间的安宁,哑姐等了这么多年应该很多话对三叔说吧
只见她缓缓地掏出手帕,把她怀里的人脸上擦试干净,那动作小心致极,像是在擦试这世间的稀世宝贝,这样亲昵的动作,想必他们应该有很恩爱的过往吧,像哑姐外表干练内心坚韧强大的女人此刻却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小女人柔情的一面,看来她的内心防线是被彻底击溃了。
都说盗斗这一行业,太损阴德,一般都得不到好的报应,重则断子绝孙,轻则亲友寡淡,七情六绝,能找到生死相依的伴侣更是难上加难,所以这个行业里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为了避免因财而起的内斗,一般都是家族世代相传的行当。
我重重叹了口气,盯着三叔黑青的脸有些恍惚,三叔已经失踪十几年了,自然不太可能刚刚死去,不明白为什么三叔的尸体还保存地如此完好总觉得这种异状像是似曾相识的出现过。
“呵呵呵呵”哑姐突然凄厉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比哭声还难听,仿佛是声声泣血,我被吓的后退了几步,她冷漠地看了我一眼,停了下来。
静默了半响,然后才悠悠地说“三爷,这十几年你知道我过的有多苦吗”
我听了不由一怔,明明知道这话不是说给我听的,她却又望着我说这番话。我也不敢作什么回应,只能安静地听她继续说下去。
“我结了婚,还生了孩子,可是那又怎么样我还是忘不了你,这次听说二爷要来塔木陀,我便不顾一切的也来了,为的就是无论生死都想见你一面,如果这一次不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哈哈哈。”说完她又大笑起来
一边笑眼角的泪水却没断过,我看着她这种痴狂的状态十分担心,心里暗骂“那三个男人怎么还不过来,看哑姐这样子真怕她会做傻事。”
哑姐话音不没落下,猛的就止住了笑声,目光一凛,又说“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啊恨你不带我一起走,我们就该一起走,因为我们才是同一类人啊”说完不知道何时从口袋里摸出把军用刀挥起就狠狠地往自己脖子上抹,那结果我简直不敢想。
说时迟那时快,感觉后面一股劲风袭来,一团黑影就奔向哑姐,一个利落地动作夺下她手里的刀子,再一看细看,原来是二叔。
这时胖哥和吴邪也从外面钻了进来,幸好他们来的及时,他们看到三叔的尸首也很吃惊,特别是吴邪,两腿哆嗦了一下就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这种时候,相信对于吴家人来说,意义十分重大,吴邪终于对自己有了交代,不然三叔的失踪对他而言,是心里一场永远也迈不过去的坎。
哑姐被二叔制住,狂吼道“二爷,你该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所以不要阻止我。”
二叔满目悲凉地望了她一眼,无奈地说“老三已经去了,你还有孩子,不要这么冲